了口。
孟父怔了怔,有些激动,颤着声应了她:“哎。”
她终于又露了笑容,“谢谢父亲,不但替我想了这么多,还肯把书玉给我。”
孟父摆摆手,“让你叫舅舅,你又叫回父亲,既然都叫了父亲,那这些不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做的吗?书玉年纪还小,一时半会儿的也帮不上你太多,你好好带他,未来他定会成为你的助力。而我……我也有事想要与你商议。”
他顿了顿,说起自己的计划:“一个国家,士农工商,缺一不可。我把书玉交给你,而我自己则想在商路上闯一闯。我们孟家祖上有军功,但是后来为了避嫌,子子孙孙都不再习武,以此态度和决心远离朝堂和战场,拼命的降低家族存在感,如此才得以保全自身,繁衍后嗣。如今书玉要去科考,而我这个岁数也做不了旁的,便想着不如走一条商路,也算是从另一处途径襄助于你。只是你说得也对,商路不好走,孟家人丁不兴,我缺少帮手。”
她懂了,孟父是跟她要人。
这也算是一种信任吧!跟她要人,那就相当于把孟家走出来的商路拱手送给她,又或者说,这条路孟父不是在为孟家走,而是在为她白鹤染走。
“我在歌布无依无靠,父亲和书玉是第一个全力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的。”她实话实说,“即使是我的亲姨母罗安公主,也只是与我叙旧,并未给予我实质性的帮助。但是父亲和书玉,却是把自己能给的,都给我了。”她去握孟父的手,前世记忆中,打从三岁之后她就没有再碰过爸爸白兴的手了,这一世的白兴言更是从来没有像一个父亲一样握过她。却没想到,千里之外,孟家人为她补全了这份亲情。
“可是父亲苦恼之事,也正是阿染苦恼之事。我自己身边人手尚且不足,如何帮衬父亲呢?何况我的人都是……”她想说我的人都是习武的,不管默语冬天雪,还是剑影,让他们打架行,做生意只怕能把自己都赔进去。可是忽然又兴起了一个念头,她问孟父,“父亲可听说过东秦红家?就是东秦最大的皇家,富可敌国的那个红家?”
孟父点头,“何止听说过,简直是如雷灌耳。”
“我可向红家借人,帮助父亲将孟家的生意给撑起来。但是红家人不会一直留在歌布襄助,所以在这期间,父亲也需培养自己的手下。”
孟父眼睛一亮,“阿染调得动红家的人?我听闻红家纵横东秦商界,除了皇家人,谁都调用不动。阿染你是自己同红家有往来,还是要通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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