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巴争皱眉,天机不可泄,同样的话他也曾说过,且不只一次。卦象中是有一些事情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了便是泄天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那位师尊就曾经说过,如果把卦象所示的所有事实都讲了出来,那便是公然与老天作对,老天不会放过你。所以,卦可说,却有选择,要给世人留下生活的余地,而不是把所有还未发
生的事情都讲出来给他听。
所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淳于傲他早就卜出他最后的结局是挫骨扬灰,也没有告诉淳于傲,未来的歌布,将会繁华锦簇,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明白了。”他有些失落,但仍不甘心,又问了句,“那如果不说天机,只求你告诉我,未来的路应该怎么去走,行吗?”
她想了想,反问:“风家的高人不是告诉你该如何去走了吗?你忘了?”
巴争茫然,想了半天想起一句话来:“你是说,辅佐明君?”
她点头,“对啊,辅佐明君,是为你一生己任。怎么着,你认为我不是明君?”“非也!”巴争急着摆手,“非也非也,你是明君,你登基那一天我便卜过一卦,虽卜不出你任何,但却能卜出歌布自此雨顺风调,国泰民安。所以你是明君,只是,只
是……”他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白鹤染将他的话给接了过来:“只是你不知道我还愿不愿意留你,是吧?”巴争点头,“对,因为我所依仗的风家天卦你尽掌握,那还要我何用?何况我卜不出与你有关的任何,将来你是凶是吉,我都帮不上你。一个帮不上国君的卦师,还有
何用?”“我尽掌握?”白鹤染对此十分不认同,“我其实只懂皮毛,最多就卜个刮不刮风下不下雨,且就连这些我都是不愿意去卜的。说实话,要不是听说了你在歌布,我都忘
了我还有这个卜卦的本事。从东秦来时卜过几回,用的还是从地上捡来的石子。”
“捡来的石子?”巴争苦笑,“我所用卦子都是精心挑选的,你却只随手捡来石子就能卜卦,可见你在卦象上的造诣,要高于我。”她摆摆手,“高不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愿意做这些事。一个国家的兴衰要靠卜卦来知晓,这件事情我从根本上就是不赞同的。我这个人不是很信命,虽然自己
也逃不过命数,但如果做什么事之前都用卜卦的方式先行知晓了结局,那这一生岂不是活得太无趣了?”她给他举例子:“比如说你清早醒来,一睁眼就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出门会遇到什么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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