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告诫一众宫人:“把人给我看住了!”
君慕息已经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歌布的圣运公主果真是个奇人,也果真是个不长脑子的笨蛋。
但也好在她是笨蛋,彻底打散了他因这一场婚约而起的愧疚。
从今往后,对于圣运公主,他不需要再愧疚,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他转回身,又扶起白惊鸿,扶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那些被勒令看着他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
但总归是不敢拦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圣运公主的赐婚肯定求不成,因为国君陛下就快要死了。
国君新丧,公主是要守孝的。
白惊鸿缓过来了一些,走路不成问题,除了脖子还疼,喘气也有些费劲之外,到也没有大碍。
于是她挣脱了君慕息的搀扶,坚持要自己走。
君慕息于是松开她,将脚步放慢,配合着她的节奏继续向前。
两人谁也不说话,走得也不快,像是在等着什么。
终于,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那是淳于萱的声音,叫的是——“父王!父王!”
有宫人们的哭声传来,悲戚瞬间溢满了整个宫院。
“国君驾崩了。”
孟书玉追了出来,追上白惊鸿说,“惊鸿姐姐,国君驾崩了。”
白惊鸿站在原地,怔了住,半晌终于有了反应,却是捂住脸蹲到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孟书玉有些懵,他以为白惊鸿会很开心,会说她的仇终于报了。
可是没想到白惊鸿却哭了,哭得还这么伤心,看起来比圣运公主还要伤心,莫不是她真的喜欢上了国君?
怎么可能,白惊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噩梦。
她不是哭淳于傲,她只是在哭她自己。
哭她被淳于傲彻底毁掉的人生,哭她被段家放弃的年幼时光,哭她被郭叶白三家摆布的那些负月,也哭她被林寒生欺辱,怀上家奴的孩子。
她哭她这一生的路终于走完了,那么沉重的路,到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不该用一场痛哭来做为告别吗?
君慕息就由着她哭,也不劝,只是问孟书玉道:“你父亲呢?”
孟书玉答:“去了贵太妃那里。”
说完皱了眉,“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是我夫君,我们明日就要大婚了,以后你们就得称他一声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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