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长女身边的丫鬟。真正的淳于果已经被他秘密送往东秦,以奴婢的身份送到了他的妹妹淳于蓝身边。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是发现了淳于傲的狼子野心。也是直到那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大哥一直都在暗中部署,那些原本护卫着国君的亲兵已经全部到了他的手里,就连父王手里的兵符都被他偷了去。
他一向仁厚,容易相信他人,也从来不以太子自居。对待兄长从来都是有礼又亲厚,兄长有时向他提出一些请求,他都会尽可能的同意并给予帮助。
却没想到,他的善良宽厚成了兄长作乱的垫脚石,等到他发现那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了,也没有能力再去挽回,他只能将女儿送走,指望着送到妹妹身边,至于歌布生变时,不会连累女儿一起没了命。
他还想着等儿子出生,再长大一些,也得想办法送出去,送得越远越好。
可惜,他到底还是没等到那一天,淳于傲的逼宫来得太快了,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也没想到,远在东秦的妹妹也没能躲过这一劫,下场凄惨。
“二叔。”淳于萱摇了他一下,“二叔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淳于诺回过神来,再看前眼前这个大姑娘,记忆与现实重叠,渐渐又看出些淳于萱小时候的样子。他就笑了,“萱儿长大了,叔叔都快认不出你了。”
“叔叔也变样子了。”淳于萱擦了把眼泪,把人往前堂拽。
府门已经关上了,外头百姓的声音被隔住,再听进耳里的就不是很清楚,但依然嘈杂。
淳于诺被拽得直踉跄,过前厅的门槛时险些摔倒。淳于萱这才发现他腿脚不对劲,当时就蹲到地上去掀他的长袍。淳于诺吓了一跳:“萱儿你干什么?”
“我看看二叔的腿。”裤管染血,入目是一片血红。淳于萱惊了,“为什么会这样?”
有位宫人陪着出来,听她发问就叹了气:“在死牢里关了十几年的人,能有现在这模样就不错了。这条腿医官给治过两回,但都说因为拖得年月久了,不可能治好,最多也就治到靠人扶着能勉强走路,但是也走不太长时辰。方才我们的宫车是想直接停到公主府门口的,但是围的人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宫车只得在巷子外就停下。这一路是挤着过来的,许是走得久了,还被人踩了两脚,就又出血了。公主要是方便,给叫个大夫来吧!”
淳于萱急了,“可是我上哪儿去找大夫啊?公主府的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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