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辗转周折,绕了一圈又一圈才被送进去的。看诊治病过后依然是蒙着眼,稀里糊涂地被送出来。
死牢里的人是不可能串供拼出一个完整的机关图的,因为每一个环节都有严格的把控,每一个狱卒在一段时间内都不可以离开死牢。有的是一年,有的是三年,就一直守在死牢里,不能回家,更看不到外面的太阳。至于到了期限之后放出去,也没有人知道那些狱卒去了哪,是生是死都无人得知。所以,前太子的死牢是一座真正的死牢,除了国君,无人能出入。
“陛下需要亲自进去吗?”白惊鸿问淳于傲,“臣妾不知牢里是个什么样子,但想来不会很好,陛下身子抱恙,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该如何把人带出,让下人去做。”
淳于傲看着白惊鸿这张年轻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其实他特别想把这张脸给撕毁,想让白惊鸿变成眼他一样,一样的老,一样的丑,一样的快要死了。可是他又有点舍不得,因为他喜欢看白惊鸿的脸,他还指望白惊鸿替他生孩子呢,怎么能让她死了?
都说他是恶煞侵体才变成的这样,他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正确的,心里总有一个疙瘩,他怀疑自己的衰老其实是和白惊鸿有关系的。但是他没有证据,他也不愿意相信是白惊鸿做的。他宁愿抱着一个幻想,恶煞侵体,请出前太子来镇压,镇压过后就会褪去,他就又会变成从前。毕竟这衰老来得太快,想来去得也应该能快吧?
“惊鸿。”他开了口,声音苍老,“你把手伸给医官,给他们把把脉,看有没有怀上孤王的孩子。”他命令白惊鸿,“快一点,孤王宠幸了你这么些日子,按说也该怀上了。”
白惊鸿没说什么,只把腕伸给了医官。那医官就特别为难,“陛下,宫宴到今天才五天,五天是不可能把出喜脉来的,眼下微臣也就只能替惊鸿夫人请个平安脉。”
淳于傲有些生气,但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让医官把脉。
医官在白惊鸿的腕上盖了一块布巾,然后伸手把脉,结果这一把脉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这位惊鸿夫人哪里是诊不出喜脉,他分析着这个脉象,分明是刚刚堕掉了一个胎儿。算算日子,最多也就十几天的光景,身子到是没什么,挺好的,可这十几天前刚堕掉一个胎儿的女子,这么快就能侍候国君了?还有,堕掉的那个孩子是谁的?惊鸿夫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心有疑惑,却不敢多说多问,他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惊鸿发人经历过什么,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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