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绪,省得到时候突然一下子闪得慌。”孟书玉偏头看她,面上有些委屈的表情,“能不能告诉我你将来要去哪里?要离开歌布吗?父亲说你并不完全是歌布人,但是算起来也确实是我们的亲人。我不知道这个亲是怎么论的,问了他也不给我讲,但是我既然叫了你一声姐姐,就是真的会永远把你当成姐姐。将来就算是你走了,也希望你能记得在凤乡还有一个家,逢年过节要是能回来看看就最好,如果回不来,也记得捎封书信,别突然一下子就失踪了,那我就又丢了一个姐姐。”
他拽着袖子往眼睛上抹了一把,白鹤染抬手搭上他的肩,把人往自己跟前揽了揽,“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没事就哭鼻子。我都答应你还不行么?再说,我兴许还不离开凤乡呢!到时候你想见我天天都能见得着,别嫌烦就行。”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天底下哪有弟弟会嫌姐姐烦的?还有,男儿有泪是不轻弹,却只因未到伤心处。我习惯了家里有个姐姐,从小就习惯了,突然一下子姐姐不在了,其实我跟娘亲一样,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活。姐,我说我怎么办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以前姐姐说教我骑马,让我学武,以后做一方侠士,惩恶扬善和她一起行走江湖。可是现在姐姐不在了,这条路我要怎么继续走下去?我还要习武吗?还是像父亲一样做个雅士?不过我觉得做雅士不太行,家里父亲已经是雅士了,我要是再不思进取,将来如何撑得起这个家?”
白鹤染只觉得这个男孩子想得有点儿远,不过古人早熟,过了十五岁就已经是大人了,还是没有人生规划的话,未来确实会有些辛苦。于是她问孟书玉:“你是喜欢习武,还是想要从文?且不说文和武都能做什么,你只告诉我你喜欢哪一样?”
孟书玉想了想,说:“我其实更喜欢从文,行走江湖是我姐姐的梦想,父亲说她从小就野,喜欢骑马在外头跑。跟她比起来,我才像是家里的女孩子,整日就喜欢待在家里,捧本书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所以打从心里说我是想要从文的,只是姐姐说从文没出息,她也不希望我去做官,在歌布为官活不长,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干的也不一定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当年还小,不明白这些,还曾纳闷为何做官还不能做好事,做官不就是得对百姓好吗?现在我懂了,有这么个国君在上头,谁当官谁就是傻子。”
“那如果换个国君呢?”她把声音压低了些,头也往孟书玉那边歪了去,“咱们做个假设,假设歌布国君换掉了,换成了一个真正为民的好人,你还愿不愿意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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