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白鹤染将他的手腕放下,安慰道:“父亲放心,没有大碍,就是伤心过度,缓几日就没事了。只不过这几日千万不要再添忧思,夜里尽可能的好好睡觉,不要总想着故去之人。要想等到报仇那一日,除了活着,还得养好了身体,否则等到仇人站到你面前时,你连刀都提不起来,那可就白白浪费了报仇的机会。”
孟文承用力点头,“姑娘说的我都记住了,今日之事大恩不言谢,还是那句话,有我孟文承在的一日,你就是我孟家的嫡小姐。可是……”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可是有些话必须说到前头,姑娘,如果有一日我孟家因为给书和报仇的事惹祸上身,到那时我就万不敢再认你这个女儿了。只希望到了那时你能快快逃命,千万不要受我孟家的牵连。”
孟书玉听得直皱眉,直觉告诉他,姐姐这个仇不是一般的仇,不是轻易就能报得了的。他曾想过杀害姐姐的人兴许是山贼草莽,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父亲多虑了。”白鹤染笑笑,“我会保护好自己,孟家也绝不会陷入到最坏的境地。这是一场战役,咱们一块儿打,说不定能打出意料之外的效果来。”
孟文承听着这话,思绪终于从丧女之痛中暂时拉了回来。他开始琢磨起面前这个小姑娘,明明昨日在城外见到她时,还是嘴里嚼着大饼的可怜相,可是怎么才经了一夜工夫,竟觉得这个小姑娘秀外慧中,一双眼睛里满满地透着灵气。
再看这姑娘坐在马车里身姿端正,身形虽然消瘦,但一点都不显娇弱,大方得体,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即便马车晃动也不会跟着一起歪斜。
她的小下巴十分自然地微微上扬着,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
这是骄傲的象征,即使不是骄傲,也至少说明这个孩子在从前的生活中甚少向人低头。所以自然流露出来的就是这种自信的神态,浑然天成。
他意识到昨日在城外道边,这小姑娘同他所讲的身世十有八九该是假的,什么家住多花,什么到凤乡来寻亲,可能都是假的。但若是假的,这小姑娘有什么目的呢?
许是他看得太久了,被他盯着看的人觉出端倪,于是他听到白鹤染说:“昨天书玉也问我处心积虑来到孟府究竟是有何企图,我和他说,不是我处心积虑要到孟家,而是孟家的人想尽各种办法来邀请我跟他们回家。书玉不信,那么我便把这话再同您讲一遍。父亲,请放心,除了这一份亲情关爱之外,孟府的一切于我来说,都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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