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小声跟白鹤染说:“来的时候我还担心,真怕这位知府大人不会演戏,再演露了馅。但看他这样子我就放心了,戏挺足的。”
白鹤染苦笑,“他都演了一个多月的戏了,想来也是习惯了。”
所有人都下了马车,马车上不了船,只能到提美城再换乘歌布的车。康学文最先下了车,乐呵呵地跟船上来接亲的人打招呼,甚至还叫下人给递了糖,说算是喜糖,沾沾喜气。
船上的人对此十分不屑,为首一人说:“知府大人真是太拿您的女儿当回事了,不过就是嫁过去做个姨娘,有什么可喜不喜的。妾室是连堂都不用拜的,喜酒喜糖更不用吃了。我们就是负责把你们接到多花城,至于到了之后如何招待,城主大人自有决定。”
康学文有些尴尬,看看已经下了车的冬天雪,搓搓手说:“妾也一样喜,能得城主大人的喜欢,就是小女的荣幸。何况这是也算是两国联姻,是大好的事呢!”
那人闷哼了声,不再同他说话,再一偏头,正好看到新娘子下马车。因为盖头蒙着,也看不清楚样子,只觉身段不错,一瞅就是年轻人。再想想那多花城的皮城主,今年六十了吧?应该能当这小姑娘的爷爷。能让康知府乐呵呵地把女儿嫁给个老头子,不得不说国医林寒生的蛊术精妙,无所不能。
这人恰巧想到林寒生,此时也恰巧白鹤染扮作的小菊扶着白惊鸿下马车。船上的人就觉着这个美丽的妇人有些眼熟,再一瞅在妇人后头眼下来的一名中年男子,不由得心头一凛,赶紧就下了船迎上前去——“不知是林国医回来了,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国医恕罪。”
田开朗扮林寒生扮得很像,身段和神韵那就更像了。因为他也是唱戏的,他的戏还是跟着林寒生学的,林寒生一手教他出来,每一个习惯动作,每一个神态细节他都掌握得很好。且他跟着林寒生的时日久了,林寒生说话的语态还有生活细节他都清楚。所以他扮起林寒生来简直是天衣无缝,任凭再熟悉的人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此时见那歌布人与自己见礼,说这番客套的话,田开朗便点点头,也不迎合,只是告诉对方:“兰城与铜城近日一切平顺,故而借着铜城知府嫁女,我携爱女也往多花去一趟,与皮城主叙叙旧,顺便有事商议。你的船上可坐得下我们?”
那人立即道:“坐得下坐得下,请国医大人放心,大人这就请上船吧!”说完,还冲着白惊鸿施了礼,道了声,“夫人,有礼。”
白惊鸿一脸的高傲,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甚至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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