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理由去憎恨她?何况她不是歌布人,她是东秦人啊,她是文国公府的大小姐啊!
一时间,康学文的内心十分的复杂。
君慕凛在这时候又说了句话,是对白惊鸿道:“白大小姐,好久不见。”
白惊鸿一怔,一股子难言的心酸又涌上心头,那些她忘不掉的从前过往又开始在脑子里不停回转,转得她头疼,特别的疼。
她不得不蹲下来,双手抱着头,表情十分痛苦。身边的康学文不明所以,还下意识地去扶她,甚至关切地问道:“冰肌,你这是怎么了?”说完又觉得冰肌这个名字不好再叫,便改了称呼,“惊鸿,你这是怎么了?”
白惊鸿说不出话,君慕凛也没再吱声,到是跟君慕凛对面坐着一起吃茶的那个人起了身,走到白惊鸿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往她额间点了一下,立即有一个小红点儿钻到了她眉心当中。
白惊鸿感觉到一瞬间的疼痛,可是很快疼痛的感觉就消失,连带着头脑也清楚起来。
“田开朗。”她记得这个人,从东秦皇宫里被救出来,再一起回歌布的路上,田开朗在林寒生的队伍里。“阿染让我找你,请你给权照下蛊,让他暂时能被我们控制,然后由我和他出面,宣布明日为林寒生办祈福宴,全城宴请,请的是所有在铜城的歌布人。”
田开朗回头看了看君慕凛,见君慕凛点头,这才冲后面站着的权照招了招手,“你过来。”
权照听话地走了过来,“请先生吩咐。”
田开朗便指指白惊鸿:“从现在起,你都听她的,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反抗,明白吗?”
权照顺从地点了头,“老奴明白。”然后再转向白惊鸿,“请姑娘吩咐。”
白惊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田开朗竟是早已经控制了权照。她对田开朗有些刮目相看,毕竟从前这人在林寒生的戏班里时,对蛊之一术并不是十分的纯熟,甚至当他离开林寒生之后林寒生还评价他说:只知痴迷,却求学无道,没多大出息。
可是没想到如今的田开朗竟连权照都可以控制,这权照可是林寒生的心腹啊!
再想想,便了然,这定是阿染的功劳,有阿染在,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白惊鸿理了理心绪,这才对权照说:“我父亲病重,我打算为他办一场祈福宴,在铜城所有的酒楼开席,宴请城内所有歌布人士。宴会就在明日,你这就随我到府门口去,把这消息传开,尽可能的让全城的歌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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