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命之忧。我这不就赶紧收拾东西来了,却没想到半路还是遭了毒手。哥哥,你说那阿兰怎么那么狠啊?就为了点银子她值得吗?”
卫景同的脸阴得都能滴出黑水来,这个妹妹的话让他觉得好生奇怪,因为明明柳大富是他派人杀的,而且还留了话让她立即来到兰城,将柳家的生意和宝库全都转交过来,否则就杀了她的儿子。可是眼下到了对方口中,却成了不相干的人谋财害命,其它的一句不提。
是他这妹子在装傻,还是这期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百思不解,却还是要假意安慰一番:“知道你不容易,没事了,到了兰城自有哥哥为你做主,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至于那阿兰,待回府后我立即会派人去查,一定要将人找到。”
默语一边说着“谢谢哥哥”,一边继续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都差点儿抽过去。
白鹤染在边上扶着她,也跟着巴哒巴哒掉眼泪。但借着泪眼朦胧,却是将那卫景同仔细打量,只觉这人状态异常,特别是两只眼睛,瞳孔偶尔会出现快速收缩的情况,就那么一下,一恍就过,却还是被她瞧出端倪。
瞳孔有变化时,这位卫知府就会出现一瞬的迷茫,那种感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说什么。也像是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极度费解,对自己正在说着的话也完全不能接受,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当中。
但也就是那么一瞬,一瞬过后他就又恢复到现在这般模样,无情无义,满腹杀心。
卫府到了,下车时,默语哭着喊了声:“母亲!”这是远嫁的女儿对母亲的思念,也是想告诉老夫人一声,她的女儿回来了。
可是卫知府却拦了她一下,也不让下人去通报老夫人,只是对默语说:“我见你状态不好,似乎发着热,许是手指处的伤发了炎,一会儿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先别打扰母亲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你这番哭诉,再瞧见你的手又该心疼,万一把她给弄得着急上火再病一场,咱们可都担待不起。你且好好养着,养好了身子再去见母亲。”
说完,推了默语一把,推得默语一个踉跄,然后就听到卫景同在身后吩咐:“带姑奶奶到后院儿歇着,再去请个大夫来。”说完,又补问了默语一句:“你这伤口是谁给处理的?我瞧着包得不错,那种破船上还有大夫吗?”
默语红着眼圈儿说:“是住在隔壁船舱的一个大妹子帮着给包的,她家相公腿脚不好,她常年侍候相公,久病把她熬成医,我这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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