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好孩子,不用跟父皇这样客气,快坐。听说你回了天赐镇,那边如何?没出乱子吧?”
白鹤染摇头,“父皇放心,天赐镇一切如常。”她没起来落座,还是跪在地上,“阿染向父皇请罪,我的云豹咬死了二皇子,它虽是只畜生,但也是我养的畜生,所以它的罪得我来背。父皇若要责罚,阿染愿领。”
这话一出口,坐在一边的君慕凛先拧了眉毛。他挑起眼皮子看向老皇帝,虽没说话,但是父子连心,老皇帝就冲着他这眼神儿就能看出这个儿子心里是个什么意思。那意思是:怎么着,你还要因为那该死的老二治我们家阿染的罪?你忘了这个国是谁救的?
老皇帝心里头一想,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赶紧就道:“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个孽畜既做出那等事来,结局就只有一死。”说到这里叹了一声,“罢了,都过去了。”
白鹤染没再说什么,默默起了身。说请罪,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云豹咬死了二皇子,她总要亲口跟老皇帝说一声,不能让人挑出错来。但若老皇帝真的因此而治她的罪,她也是要翻脸的。那个人杀了她的哥哥,只让云豹死,算是便宜了他。
天和帝在龙椅上坐了几十年,早就坐成了精,又岂能不知白鹤染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不想过于干扰白鹤染的性情,他需要这样一个女子站在他最中意、最寄于厚望的儿子身边,如此他才能在百年之后放心地将这个皇位传下去。
君慕凛冲着走过来的小姑娘伸出手,小姑娘将自己的手自然而然地就递了过去,待落了座便同他说:“你想自己出城去寻,太冒险了。我知你本事大,知你心气儿高,但你可别忘了,咱们俩最初相遇时,就是你孤身一人被人算计。所以纵是艺高人胆大,也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对方能伏击你一次,就能伏击你第二次,万不要存了侥幸心里。”
“那你说该如何?”他听出她话里意思,“阻着我不让我一个人去,你的意思是要同我一起?染染,九哥很有可能遇着敌袭了,你随我一起去十有八九也要陷入其中,你怕不怕?”
她笑了开,“我有什么好怕的,二十万敌军都打了,我就不信外头还能再有二十万人出来。君慕凛,我以前就说过,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冒多大风险,我都想要同你站在一起,一起面对。家宅内斗我不怕,战场杀敌我也不惧,大不了咱们打不过就跑,我就不信这一身本事到最后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那我就真是白活了,死了也不冤。”
十皇子哈哈大笑,继而看向他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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