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她的祖母已经不再怀有一丝期待,但这一下血肉齐出,还是让她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
冬天雪咬着牙,迅速将手里的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可是伤口太惨不忍睹,她真不知道这药到底能不能管用。便只能一边倒一边跟还愣着的管家白顺说:“赶紧去今生阁找大夫,伤势太重了,我们处理不了,快去!”
白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却听到白鹤染冷冰冰地喝了声:“站住!不用去,我死不了。”话是在跟白顺说,目光却一直在盯着老夫人。剑影气得直哆嗦,真有心一刀宰了这个老货,可这到底是白家老夫人,从前到底对他主子是好的,这种时候他不能确定主子忍不忍心杀。
身边,默语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声音都带了哭腔:“小姐,别心疼老夫人,她是咎由自取,这都是她自找的。扎您一刀还不够,居然用的还是有倒刺的匕首,这是要把小姐往死里捅啊!亏得从前还觉得老夫人待小姐最好,如今看来,之所以最好,是因为小姐您从来都没有碰触她的利益。跟她的儿子比,孙女终究是不值钱的。”
“我送你去今生阁。”剑影走到她面前,转过身,背冲着她,单膝跪了下来。
可是白鹤染没有覆到他背上,她只是用一只手拄上他的肩头,借着他的身体将自己撑住,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不用。”她说,“不用,我自己治。”
内力运起,毒脉传人特有的血液在身体里迅速流转,由内力引导着,迅速向受伤的地方集中流去。除了背对着她的剑影之外,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天赐公主后背重伤之处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翻飞的血肉重长了出来,大量涌出来的血也开始凝固,天赐公主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人也渐渐站直,再不像之前要靠支撑着剑影才能借力。
剑影感觉到肩上压下来的力气不见了,便回头去看,这才发现白鹤染已经站得笔直,面色红润,精神状态就跟没被那一匕首扎中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赶紧起身绕到后头去看她的伤口,匕首的倒刺带出来的血肉还在衣服上沾挂着,涌出来的鲜血也都还在,甚至衣角都在往下滴着血水。但伤口不见了,只剩下扎坏的衣裳料子,和一身浓烈至极的血腥之气。
他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其它人也觉这一幕特别神奇,神奇得就好像天赐公主真的是仙人下凡一般,这等凡间兵刃是伤不到她的。再联想这一夜的经历,想想打仗时用过的那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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