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多谢皇上厚爱。”
天和帝摆摆手,“行了阿染,咱们俩个也不兜这个圈子,朕只问你,信不信朕?”
白鹤染挑眉,信不信?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信要信到何种地步?认命嫁到寒甘?可若说不信,这位帝王会不会当场翻脸?
她瞅瞅下方悬崖,无名山很高,但比起城外的巍峨大山来,还是逊色了太多。这么高的山摔不死她,她足以自保,可一旦翻了脸后,白家那些人怎么办?她总不能真的谁也不管。
见她犹豫,老皇帝又苦笑开来,“看来还是不信了。也是,以你的心思,自然看得出今晚这场宫宴风向不对劲,想必你心里对此也已有了一番打算,这个打算里应该也包括杀出重围,带着你在乎的家人去浪迹天涯吧?阿染啊,你还真是不信朕。”
他指了指下方山崖,“你看,这山如此之高,若是你此刻动一动念,将朕从这处推下去,你说朕还能有命活着?朕身上是有功夫,或在平常,掉下去也就掉下去,一个提气也能再跃上来。可是朕始终记得,你使得一手精妙奇毒,可以在无形之中布下毒障,朕在你的毒障之下,绝无生路可走。但是朕依然敢同你站在这里,因为什么?因为朕信你。”
白鹤染想要说话,却被老皇帝抬手打断,继而继续道:“朕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帝王,朕也拎得清是非对错,朕甚至早在很多年以前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朕没说罢了。朕的间殿不是白养的,朕的脑子也不是白长的,你那父亲其实是个胆小的人,凭他一人成不了大事,也犯不下大错。之所以那一切铸成,朕知道,是背后有一只推手,在推动着这一切前进。”
“皇上!”白鹤染终于插上了话,她说:“既如此,既然当年选择沉默,为何如今又要再提起来?又为何将我的家人全部接到宫中,造成这样一种局面?”
“所以朕问你信不信朕!”老皇帝有些激动,也有些恼火,他告诉白鹤染,“朕接他们进来是为了保护,朕是不想让他们再卷入是是非非之中。可若朕早知道你那祖母怀的是这般心思,这一趟朕就不该把她也接进来,让她自生自灭便罢。”
她一愣,随即苦笑,“原来白家人说的话,已经都听进了皇上的耳朵里。果然间殿非等闲之辈,就连我也没有觉察出他们的存在。可是皇上,您这个保护又从何说起呢?既然是保护,又为何将两位殿下送离上都城?阿染愚钝,许多事情想不明白。”
“你是愚钝,真真愚钝!”老皇帝伸手指指她,最终还是长叹了声,“怪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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