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懂了前面,却没听懂后面。她不懂什么叫三观,但遗传是懂得的,综合来理解,便也不难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她想辩驳,却发现自己的话语是那么的无力,也想起这样的问题她自己也曾探究过。
为何妾生的孩子就能成为将军,而她生的这两个却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可她还是觉得白兴言是不完全随她的,就比如现在,白兴言犯了滔天大罪,可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死。但是许多年前,白兴言就已经下手杀害过他的一个亲生的孩子了。
面对白鹤染的话,老夫人没有言语,她只是环视了一圈在坐众人,半晌,目光先是落在红氏那儿,开口道:“天下士农工商,商户是最低下的,最不值钱的。即便你们红家是东秦第一大商户,但依然改变不了你们的地位。何况,红家之所以经商经到如日中天的地步,你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很大的功劳都是你的男人给的。”
红氏点点头,“我承认,国公爷当初确实帮了我们红家不少,但他对于红家的帮助是有偿的。他每一次出力,每一次帮红家打通关系,事后都会从红家索取相应的报酬,且这份报酬红家给得只多不少。老夫人若是觉得我是在信口开河,可以现在就安排人去红家查帐,文国公从红家索取的每一笔报酬在帐面儿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的,红家绝不占他一丁点便宜。”
“谁知道你们红家的帐面是真是假。”老夫人违心地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红家的帐不可能有假,而且当初白兴言从红家拿报酬她也是知道的。否则文国公府又没有什么赚钱的经营,只靠几家铺子几个庄子,过去那十年怎么可能过得那般辉煌。
但是这话她不能认,她咬着牙也不能认,否则就输了气势,输了白家的尊严。
“白老夫人若执意如此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就算不提过去文国公是不是从红家有报酬拿,咱们只算这半年多红家对白家的付出,也足够抵了当初文国公提携之恩了。白老夫人别忘了,天底下靠着妾室姨娘的娘家来养活着的,除了文国公府,怕也再没有别处了。不如您算算这半年多文国公府花费了红家多少银子,就连您的吃穿用度,也是伸手跟红家拿的钱。供着你们吃喝还不算,还得供你儿子纳新的小妾,白家还真是要脸。”
红氏这话说得很重了,说得老夫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几次想要出言喝斥,但都被红氏的语气给怼了回去。红氏不像林氏,柔弱没底气,红氏的底气可足了,一个惹她不痛快她的语调立马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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