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取出火石,抢了根不粗不细的枯枝,烧了一会儿就吹灭,又在地上划了两下,到是成了一只木炭笔。再又想取出随身的帕子给主子写字,结果他家主子拿了自己的帕子。
落修抽了抽嘴角,将木炭笔递了过去,心想着怕是这话是要捎给王妃的了。
君慕凛的确是想让青鸟给白鹤染捎个信儿,可是这信上说什么呢?说自己去了罗夜让白鹤染一个人多加小心?还是说告诉白鹤染自己被父皇从京里赶走,不知是何用意?
想来想去,木炭笔落在帕子上时,写下的却是:速去歌布,找四哥。
本是想写让那丫头来寻他的,可他如今都不知老头子把他派去罗夜是何用意,怎么能让阿染和他一起去冒险?若真是想要一网打尽,阿染再来岂不是主动送上门的?
帕子被他用头发丝缠在青鸟的腿上,青鸟嗖地一下从他肩头飞走,快若闪电。
落修看到帕子上的字,当时就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了,“主子觉得王妃会去吗?”
他摇头:“本王不知,但愿她会去吧!”
“那主子为何不明说?”落修有些着急,“若真是京中有变,王妃留下岂不是危险?”
“你家王妃又不傻,用得着本王明说?”他剜了落修一眼,再抬头去看头顶天空。今晚是大年夜,上都城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今晚的宫宴能平平安安顺利进行吗?
他是放出了青鸟传信,可眼下已经是宫宴进行中了,一切还来得及吗?
白鹤染并不知道君慕凛匆匆离京,她在除夕这天起得很早,或者说前一夜几乎就没怎么睡。但没睡是没睡,却也没在思考为何自己会突然间心绪不宁,为何总觉得除夕的宫宴会是一场鸿门宴,她心里兜兜转转的都是那位突然出现在天赐镇大街上的七哥。
直到天际发白才迷糊着眯了一会儿,前后算算也不过才躺了一个时辰。
岐黄进来侍候,同时也说起红忘那边的情况:“红大夫人一大早就来说,说少爷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请小姐放心。另外奴婢也可以跟着小姐一起走,有锦书在那边帮着就行。”
白鹤染点点头,“行,那你便随我回京吧!”再瞅瞅岐黄这一身,摇头道,“虽说丫鬟朴素些好,但今儿毕竟是除夕,我回京也是去参加宫宴的,穿得太过素静也会坏了旁人的心情。你一会儿去换件稍微鲜艳些的衣裳,若是没有,就赶紧到成衣铺子去买,我们晌午出发,正好傍晚之前能入上都城,然后就直接奔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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