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激灵,一股子寒意袭了上来,一个念头不可控制地在脑子里炸了开:江越好了!
对,好了,不再是太监了,被白鹤染给治好了。
于本再次懵了,太监治好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割掉的东西又长了出来啊!那东西还能再长出来吗?古往今来,为了保护后宫,老祖宗们研究了一代又一代,终于研究出一手阉割绝技,干净利落,不带留一点儿后患的,更不可能再长出来。难道这手艺在白鹤染那里败了?
他知道白鹤染是神医,但也没有这么神的,若是真的,那白鹤染就不是神医,而是神仙!
眼瞅着于本呆呵呵地愣在原地,江越看着就想笑,但到底还是没笑出来。
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跟谁都实说,有些事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状态。于本也是太监,虽然他认为于本是朝廷对皇家是真心实意的,但那也是在他是太监这个事儿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如果让一个太监知道割掉的东西还能再长出来,如果让太监知道世上还有这种神奇的医术,他不敢保证“于本们”的心里会没有波澜。
这道理江越懂,九皇子懂,天和帝也懂。但后两位却并没有打算瞒着于本,甚至都没有请他出去,就当着他的面说话,当着他的面揭底。虽然话不是直接说给于本听,可于本站在这里听上一会儿,事实真相也就都明了了。
江越有些担心,几次给他九哥使眼色,但九皇子就像没看到一样,只顾着跟天和帝说话。
他说:“父皇,如今凛儿不在京里,儿臣几个也管不住您,但私自出宫这个事儿您做得实在是太鲁莽了。身为国君,您可知私自出宫是多大的事?您可知这一路上会遇到多少危机?父皇,上都城不是铁板一块,儿臣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您万千谨慎。”
老皇帝气乎乎地闷哼一声,反驳道:“朕这就是在考验你,考验你的阎王殿。”
“那您也不能以身犯险去试。”九皇子劝得苦口婆心,“这万一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您让东秦怎么办?还说要立太子,凛儿都还没回来,您出事了太子的事怎么办?父皇,没做完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您听儿臣一句劝,待咱们迎了小十一回京,给他封王分府,再待凛儿回来宣立太子,朝局稳定,这些事都做好之后,您想游山玩水,儿臣陪您。”
“当真?”老皇帝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特别是一上了岁数就更是小孩子心性,听说可以让他游山玩水,他是恨不能现在就把太子给立了。于是他问他九儿子,“凛儿何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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