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就只有当面对骂的能耐,其它的本事就一点儿没有。
白兴言觉得,这样一个有勇无谋的傻女儿如果不利用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他将心头气愤压了压,再开口时,声音和语气就都缓合了许多。他说:“我不是不在乎你祖母,也不是成心因为你嫡母的事要与你为难,我是瞅着你嫡母跟你祖母这个病实在是太像了。你看啊,她们都是被气的,气到吐了血,然后就昏迷,然后就一病不起,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我之所以在福喜院儿呆了一下午,就是在反复思量这
个事儿,也是在不停地询问给你嫡母看诊的大夫是怎么说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通之处,能好好给治治。”他说得语重心长,还站起身踱到老夫人榻边,坐下来后握了老夫人的手,“蓁蓁啊,我是你爹,你是我亲生闺女,这么些年你要说我对你二姐姐不好这我承认,可我对
你可没有对不住的地方啊!这话我在你祖母面前也是敢说的,你祖母就是清醒过来,她也得承认啊!”
白蓁蓁皱着眉看着眼前这爹,脸上掩不住的厌烦。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她在她爹眼里心里到底是傻到了何种程度,居然如此拙劣的演技也要到她面前施展一下?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吗?简直是屁话,从前她在白惊鸿手底下受的委屈还少?从小到大,但凡她的利益跟白惊鸿的利益有交叉,这个爹就没向着过她,哪一次不是她
向白惊鸿让步?明面上看着她是能痛快痛快嘴,可实际上,真正的好处她一样都得不到。
多少年了,逢年过节白家给孩子们做衣裳,好的都是白惊鸿先挑,然后是养在二夫人身边的白花颜,再然后才轮着她跟白燕语。她能看得上被挑剩下的破料子吗?所以最后干脆都给了白燕语,她自己花自己的银子再另做新的。就是这样,还是有几次被白惊鸿看上了,妒忌了,硬生生把她做好
的衣裳要了去,甚至都不顾她年龄小身量矮,做好的裙子白惊鸿穿起来是袖子也短裙子也短的。她真想问问这个爹,这就是他所谓的没对不住她?小时候,她多少次跑到亲爹面前去告白惊鸿的状,可是亲爹怎么说的?哦对,人家说的是:惊鸿是你姐姐,你当妹
妹的就该让着点姐姐,怎的这样不懂事?
妈的,谁家不是姐姐让着妹妹,没听说妹妹让姐姐的。
白蓁蓁是越想这些事越来气,盯着白兴言的眼睛里都快绽放出杀意了。
白兴言看得心直哆嗦,他就纳闷了,自己说得不错啊,挺情真意切的呀,这怎么一点儿都打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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