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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公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他拽了把椅子坐下来,伸手去拍边上的桌子:“白蓁蓁,你目无尊长,你的礼仪就是这样学的?”
终于,白蓁蓁站下了,扭头看他了,可那眼神里头的凌厉让白兴言好生后悔。
这怎么跟白鹤染似的?眼里藏刀子了?早知道这老四是这么个态度,他就不叫她了呀!
不过他也郁闷,合着在外头跟弟弟弟媳惹了一肚子气,进到屋里还要受女儿的气?
“你说谁目无尊长?”白蓁蓁反问他,“我尽心尽力侍候祖母,你说我目无尊长?瞎吗?”
“你……”白兴言被堵得一激灵,“我是说你对我!没说你对她!我是你爹,我进来这么半天了,你可有主动说过一句话?可有上前问候?可有叫一声爹?”“别吵吵,祖母还病着呢,你还懂不懂点儿事儿了?”白蓁蓁恨这个爹真是恨得咬牙,“在院子里跟二叔打,进了屋又要跟我打,你可真是好样的,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爹呢?你也别跟我呲牙咧嘴的,不就是我没主动跟你打招呼吗?这有什么错吗?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我所有的礼仪都学自于你呀我亲爱的父亲!我是你的闺女没错,
你不也是祖母的儿子吗?你进来这么半天了,你有主动跟你娘说过一句话没?可有上前问候?可有叫一声娘?”
“我……”白兴言被堵得没了话,合计这死丫头是在这儿堵着他呢。“我什么我?”白蓁蓁就烦他爹这个样子,“你自己上梁不正,还嫌弃我下梁歪了,这是什么鬼逻辑?我是下梁,我正不正完全取决于你,你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
?”
“你给我住口!”白兴言急眼了,“小畜生,本国公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那就是你自己犯的错误了,该你自己回去检讨,跟我可说不着。再者,父亲,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可别跟我这儿生不生的,跟女儿讨论这个不合适。”
“畜生!”白兴言都咆哮了,“本国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你和你那个二姐姐。你们两个小畜生命里带煞,是我的克星,是我文国公府的克星!”白蓁蓁翻了个白眼,“我姐说了,所谓畜生,就是生畜所生之子女。所以父亲,您这是拐着弯儿的承认自己就是个生畜?唉,要说您这么想,我这当女儿的不该拦着,
毕竟这也是您是有自知之名的一种表现。可眼下祖母还在呢,您这样说就牵连着祖母了,所以还是别了。”
白兴言差点儿没疯了,起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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