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子告诉白鹤染:“那个唱戏的住在村子中间的一户人家,除了唱戏的时候会给解药之外,每当有人死掉需要抬出去掩埋的时候,也会给几颗解药,如此才会有人去抬担架。”
白鹤染一直在观察,观察中蛊毒的村民,她看到有人撞墙,有人不停地撕扯自己有,有人去咬磨盘,还有人在井沿上用力磨蹭自己的身体。
锁子说:“发起病来也不单单是疼,有时候不疼,但却奇痒。那些在墙上井边蹭身子的就是发痒的,我之前也发过,简直比疼还难忍。有些人身上烂也不全是因为毒性所致,而是他们自己抓破的。”他说着伸出双手,“我这些手指头有两根是我自己砍掉的,因为太痒了。”
说到这时,他忍不住,嘴一瘪又哭了起来,“要是没有这场灾祸,我上秋就要去参加乡试了。我十五岁过了童生试,先生说我文章很好,过乡试没有问题,可是现在……”
他说不下去了,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现在所有希望全没了,手指头都没了,连笔都握不住,如何参加科考?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村子里的毒能解开,然后把爹娘接回来,重新过活庄稼地里的日子,再也不做中举的梦。
蛊师门口聚集着很多人,人们不停地磕头求救,希望他能发发慈悲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惜,那扇大门从来没有开过。
锁子说:“除非他想唱戏了,否则是不会见咱们这些村民的,咱们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除了唱戏,好像再没有别的事情能够让他提起兴趣来。”
君慕息提出疑问:“他为何到你们的村子来?又为何要给你们下蛊?”
锁子叹了一声,道:“村里老人做寿,请了一个戏班子唱戏,谁知道戏唱完了戏班子走了,其中一个戏子却留了下来。他说不想再跟着戏班子走,想留在村里过日子,娶房媳妇儿,种两亩菜田,过庄户人家的日子。村里有姑娘喜欢这戏子,便同意他留下来,两人成了亲。原本一切都很好,可是没想到那姑娘不检点,竟是跟戏子成婚之前就怀了别人的孩子。戏子发现她肚子不对劲,把了脉后发现月份也不对劲,从此就恨上了我们村,说村里人合起伙来骗他。也就是一夜之间,村里人就集体中了这样的毒,村民们说,这是戏子的报复。”
君慕息点点头,的确是报复,可这报复手段使得太凶猛了。因一人祸及一村,不该。
“水源有问题。”白鹤染告诉他,“能给全村人一夜之间全部下蛊,只能是从水源入手,我不会料错,你们村所有的井水都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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