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屋里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白兴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反驳道:“哼,怎么说是本国公在吵?分明是这个不讲理的妇人在与我为难。”
白鹤染听得直皱眉,“你口中那个不讲理的妇人是你的弟妹,她就是千错万错也是二叔关起门来教训,你当大伯哥的教训自己弟妹,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希望父亲能顾及国公府的脸面,别总在外头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一个大老爷们跟女人吵架,亏你吵得出。”
白兴言被她训得一声没有,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憋了半天,突然一跺脚,“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没有事不要再叫我!”说完就要走。
白鹤染冲冬天雪使了个眼色,“把人给我拦下!”
冬天雪二话不说,腾地一下蹿到白兴言身前,两手一伸,“国公爷,且慢。”
白兴言怒了,“你敢拦我?”
“有何不敢?”冬天雪都听笑了,“我是二小姐的人,别说是拦人,就是二小姐让我杀人,我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不信您就试试。”
“你……”白兴言对他二女儿培养出来的属下实在头疼,不得已,只好回头问白鹤染,“拦我作甚?不管这毒是谁下的,总归不是我下的,跟我没关系。”
都不用白鹤染说话,白兴武首先就听不下去了,“跟你没关系?你特么的好意思说跟你没关系?那榻上躺着的不是你娘?是我自己的娘?你老娘被人下了毒躺在那儿生死未卜,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要上哪儿去?白老大,做人得要脸,你至少得有最起码的孝心!”
白兴言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见白鹤染点了头,“二叔说得没错,之所以叫父亲来,就因为你是老夫人的儿子,亲娘出了事,你做儿子的理应到场。当然,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要想好了,今儿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进宫去求一道圣旨,让祖母同你彻底断绝母子关系,彻底断了亲。从今往后你是你她是她,彼此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也用不着对方掺合。”
白兴言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在意跟老太太断亲,反正这老太太也不向着他。就连他妹妹白明珠都同他说过,母亲心里最疼的其实是老二,爵位原本也是中意老二的。之所以传给大哥,是因为父亲选了大哥,母亲只能认了。
所以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特别是他一直怀疑当年嫡子的事老太太知道,心里不只一次地兴起了要除掉这老太太的念头,甚至还付诸过行动。可惜,被白鹤染救了。
如今听到能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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