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走吧,你要走就走,我也不拦,有本事你就真走。
事实证明,四皇子没这个本事。他只是走到房门口就停住了脚,然后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看向白鹤染,“阿染,我拗不过你。”
“一直都是你在拗我,拗不过的那个该是我才对。”白鹤染长叹一声,“四哥,就苏婳宛这个事,从来都是我对你让步,否则我不会接她的舌头,也不会把她带回我自己家里养着,更不会一次又一次容忍她在我面前肆无忌惮。还有,上一次人都送到礼王府门口了,我若是拗得过你,大可以让我的人把她扔在你府邸门口转身就走。可是我没那么做,因为怕你为难,怕你伤心难过,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四哥不容易,我能多担待些就多担待些。如今你却说你拗不过我,四哥,太不公平了。”
“阿染,最后一次。”他眼中悲伤之意更甚,以至于白鹤染都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点头答应,这个人马上就会被这股悲伤之意给化散了去,整个人都会消失在这种悲境之中,再也不存在于天地间,静静的来,静静的走。
她的心又软了,同时心头也升起一股烦躁,“我是上辈子欠了你,还是欠了你们君家全家?”这是她头一次对着君慕息发火,这火气源于苏婳宛,可是一旦燃烧起来,却又烧起了许许多多新仇旧帐。“打从我认识你们君家人,就不停的在给你们打扫战场,今天救这个,明天救那人,今天救个人,别人救座城。反过头呢?是,给了我天赐公主的头衔,可是我特么的要个虚头衔有个屁用?我要那座天赐镇又有个屁用?我一个姑娘家,我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可是你们君家呢?没完没了地刺杀我,还要杀我哥哥,我吃饱了撑的管了你这闲事,结果你们还赖上我了,难不成你打算让我像供个祖宗一样供着你的老情人?四殿下,我白鹤染不是活菩萨,非但不是菩萨,我还是会要人命的毒女。你确定还要求我最后一次?”
君慕息不说话了,一双眼看向她,尽是凄苦,可是凄苦中却又带了那么一点点宠溺。
“阿染,不要生气,只要你不再生气,我什么都不求。”
白鹤染皱了眉,一颗心没来由地紧了一下,“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习惯。”她极力想摆脱君慕息带给她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情绪渲染,尽可能地大声说话,“我叫你一声四哥也是因为我是君慕凛的未婚妻,若非如此,你我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好好看人,别用那么复杂的眼神,我这人神经大条,容易误解。”
屋子里,悲伤之意更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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