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没睡多久,天亮得很快,白鹤染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睡着就已经醒来。
她是被一阵歌声给吵醒的,那歌声时而凄哀,时而决绝,时而悲怆,时而妩媚。就好像一个十分矛盾之人在进行自己的演说,说着她的一生,说出悲欢离合。
如果歌声就一直这样下去,她会觉得也很不错,虽然吵醒了她,但多听一会儿也能在歌声中继续入睡。
可偏偏那歌声越唱越离谱,悲怆的意境全无不说,妩媚也变成了轻拂,最后听着就像是青楼歌妓在唱曲儿,更像过了气的老鸨站在花楼门口当街拉客。
她听到这里就心生厌烦,偏偏那歌词里唱的还是跟她有关,跟四皇子有关,说什么四皇子看上了自己的弟妹,宁愿抛弃青梅竹马的爱侣也要维护自己弟妹。
这些乱七八糟的词一出,白鹤染就已经怒了,这时,迎春和默语的对话声也传入耳来。
迎春说:“这样不行,再这么唱下去小姐要被她唱成什么了?也不知道咱们药屋里有没有哑药,喂她一剂,把她毒哑得了。”
默语说:“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去剪了她的舌头,我看她还拿什么唱。反正她那条破舌头也是后接上的,自己不知道珍惜就怪不着我了。”
说完转身就走,迎春也没拦,白鹤染也没拦。
唱歌的人正是那苏婳宛,默语说得对,那条舌头原本就是她自己咬断,又被白鹤染给接上的。好心好意接上了她的舌头,她却拿那条舌头唱这种污言秽语,白鹤染想,既如此,便将那条舌头收回来,也没有错。
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那别人为什么要替她珍惜?她又不是圣母,更从来都不是善类,这一世虽然做了不少好事,可她始终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她是毒女。
苏婳宛凄厉的惨叫传了来,却一个字实质的内容都没有,因为默语做事干脆利落,一个照面就取了她的舌头,疼得苏婳宛当场就昏了过去。
不多时,默语回来了,迎春的声音又扬了起来:“快拿走快拿走,你拎着那东西回来干什么?恶心死了,快拿走!”
默语却没走,只是对她说:“找个东西包起来吧,也不知道小姐还有没有用,万一得留个证据或是纪念呢?再有,得请个大夫来,那苏婳宛被剪了舌头可别再死咱们府里。”
迎春也觉得这是个大事儿,苏婳宛挨打不怕,但万一要是死了,会不会给自家小姐惹麻烦?毕竟这是四皇子从前的心上人,谁知道四皇子对她还有没有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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