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捻着针,谈氏的孩子被白花颜那一撞几乎都给撞下来了,她这是强行用针阵将胎儿稳住,重新回到该回的位置去,十分困难。
但好在这会儿已经接近成功,她将金针依次拔出,又往谈氏嘴里塞了一枚药丸,这才道:“都是自家人,二叔不需要客套。快将二婶扶回府去吧,静养两日就没事了。至于今日之事,我相信父亲也一定会给二叔和二婶一个说法。”她回过头,“对吧,父亲?”
白兴言点头,“是,是,一定会有个说法。”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将老二一家先送走,只要人走了,说不说法的,那都是后话了。
白兴武也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掰扯,白花颜确实就是个孩子,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不能真给掐死。要白兴言赔钱呢,白兴言又没钱,他早听说主宅这边都是红家在养着的,他总不好跟红家要银子去。至于其它的,那就更不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商议的了。
眼下谈氏的身子最为要紧,白兴武站了起来,白兴言为表诚意,赶紧吩咐下人去备马车送二老爷回府,还将白花颜手上戴着的镯子撸了一只下来往白千娇手里塞,“你五妹妹脾气不好,二侄女多担待,回头大伯让她亲自上门给你赔罪去。”
白千娇没搭理她,默默地跟着自己的爹娘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出了祠堂,出府去了。
终于只剩下主宅这边的人,白兴言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好像在等什么人,时不时地往院子外头张望,连小叶氏指着自己喉咙向他求救的目光都没有接收到。
白花颜再次被那婆子扛在背上背了出去,这回是真请大夫去了,只是红氏说了句话,又让小叶氏的心凉到谷底。她说:“真是让人心寒,我身为一个妾室,为了家族和睦安宁,为了维持文国公府和一家老小的颜面,宁愿从娘家要钱来支撑这一大家子人的开销。可是我养的这些所谓的家人们都做了些什么事啊?在祠堂偷吃供品,用牌位打砸他人,还公然行凶,妄图残害一条未出世的生命。这还是人吗?我养这样的人究竟有何用?”
白蓁蓁也跟着委屈地道:“本来钱都是给我和轩儿花的,现在到好,要养这一大家子,还个个都是白眼狼,实在是太叫人伤心了。”
“所以我决定不养了。”红氏说得十分明确,“从即日起,红家不会再往国公府送一两银子,国公府是饱是饥都不再跟红家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养你们的义务了。”
这话一出,小叶氏等人几乎都傻了,白兴言更是冲口就道:“你为何不管?凭什么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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