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在想,别以为白惊鸿有多高明,再高明又能如何呢?不还是让白鹤染给收拾得体无完肤,还不是让白鹤染给扔进了水牢,得瑟什么呀?
人们各怀心思地到了前厅门口,就准备进去“开堂过审”呢,因为她们都知道,白兴言绝不可以就这样放过白鹤染。就算是要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眼下这种程度也还没进入最佳状态,总得再往深里演一演才能叫人信服。
可是老夫人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前厅是到了,却没迈进去,只站在门口跟白鹤染说:“你忙了一整日,一定累坏了,这都过了子时,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赶紧回去歇着。”
这话一出白花颜可就忍不住了:“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刚刚也说了,她被人捋了去丢的是整个白家的脸面,虽然现在人回来了,但总也该把事情说个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睡觉,心也太大了吧?拿国公府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客栈吗?”
白鹤染瞅了她一眼,没吱声,只是在心里琢磨着,最近几日没怎么同这白花颜打交道,似乎傻叉的程度更重了些。在场这么多长辈在呢,一个十岁小屁孩儿跟着瞎掺合什么?
老夫人脸面也挂不住了,她活到这个岁数,都熬成了老夫人,儿子不听她的也就罢了,孙女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脸面,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规矩礼数?
“听说三妹妹在跪祠堂。”不等老夫人开口,白鹤染先说话了,“既然都有一个去跪着的了,那也不差多添一个。父亲,五妹妹公然对祖母无礼,去跪个祠堂也说得过去吧?”
她挑眉看向白兴言,递过去的一个不容质疑的神色。
要按照以往,白兴言肯定是不能听她的,但是今晚白兴言也不怎么了,就是一门心思的维护白鹤染,简直到了对她言听计从的程度。眼下听白鹤染这样说了,赶紧就道:“阿染说得没错,无规矩不成方圆,从前我们府上的规矩的确是太松散了些,以至于小辈居然敢如此同老夫人说话。来人,将五小姐送入祠堂,罚跪至明日此时再放出来。记着,只准喝水,不许吃东西,本国公到是要看看,今后还有没有人敢不把府上规矩放在心上。”
白花颜一听这话就炸了,“父亲,你要罚我?我犯了什么错要挨罚?还不给吃的,你是想要饿死我吗?父亲,我母亲眼下还怀着身子,您这般对我,就不怕她动了胎气?”
“放心,动了胎气我给她治。”白鹤染挑唇笑看白花颜,“去跪吧,理由父亲已然说清楚了,你若没听明白我就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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