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颜是那种典型的脾气坏还没脑子的人,平时有小叶氏在身边提点着还能知道收敛些,可眼下小叶氏在锦荣院儿坐着呢,她身边不但没有能压住茬儿的人,相反还有白
浩宸这种拱火的,事件的后续发展已经可以预见了。
偏偏白花颜还觉得这种时候由自己出面去怼白鹤染,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这说明家里人看中她,说明白浩宸这个嫡子也得把她这个嫡女放在眼里。于是,白花颜趾高气扬地站到了府门口,抬起头,砰地往门板上一拍,尖声喊了起来:“外头的都给我闭嘴!大呼小叫又哭又喊的,你们哭丧呢?要哭丧滚远了哭,这
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撒野?”这话简直就是泼妇骂街了,当尖锐的声音顺着门缝传到外头的时候,外头围观的人一个个听得懵了又懵。有人不解地问:“这是谁啊?奴才吗?不该啊,文国公府好歹
也是侯爵府,就算是奴才骂人那也都是不带脏字儿的,哪有骂得这么难听的?这也太丢主家脸面了。”
迎春眨眨眼,扭过头替人们解惑:“大家误会了,那声音不是奴才,是我们家的五小姐。”
默语跟着补充:“也就是如今文国公府的嫡小姐。”“什么?”人们大惊,“是白家的女儿?还是嫡小姐?我的天,文国公府真行啊,居然能把女儿养成这样,这要换了在我们家,这种德行的女儿就该剪了头发送到庙里当
姑子去,简直丢人现眼。”
这一次,人们七嘴八舌的责骂是针对白花颜的,她凭自己的本事,终于把她爹白兴言挨骂的形势给扭转了过来,将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白浩宸跟在白兴言的后面往内宅走,隐约能听到前院儿的动静,他心思动了动,开口道:“五妹妹真是玲珑心思,她还那么小,跟一大群人讲道理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
足的,但她却会用自己的办法将父亲保全下来,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可鉴个屁!”白兴言气得脸都青了,“她这是没脑子,是个浑人!你听听外头骂的那些话,今后本国公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不会教养孩子?
”
白浩宸只能劝他:“父亲就先在府里躲几日,这阵风过去人们也就忘了。”
“忘?忘得了吗?他日痨病一旦治愈,白鹤染就是大功臣,是立了比汤州那次还大的功劳。到时候,今日这个事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诟病,为父更是抬不起头来了。”
白兴言开始后悔,今儿怎么就又没长脑子,想要给白鹤染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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