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念昔院儿里在打着安秀,那头,前院儿门厅也在打着迎春。只是跟安秀那头已经打得血肉模糊不同的是,迎春不但衣衫完好,腰部以下还塞了两个厚棉垫子。两个打人的小厮只把板子落到棉垫子上,还只轻轻的落,只着个边儿,趴在凳子上的迎春一点儿被打
的感觉都没有。
白鹤染到时,打人的两个小厮正在跟迎春好说好商量:“迎春姐姐,你好歹做做样子喊两声疼啊!要不回头上面问起来,咱们哥俩也不好交差。”
“就是就是,你嚎两嗓子,管它能不能传到锦荣院儿呢,至少前院儿侍候着的都能听见,到时候也能给咱们做个证。唱戏嘛,就唱得真一点儿。”
迎春想想也是,于是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疼啊!疼死我了!奴婢知道错了,别再打了,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正嚎着呢,一抬头,白鹤染来了。迎春冲她挥手:“二小姐,这里,奴婢在这里。”
这一声可把那两个打人的给吓坏了,手里板子都拿不住,咣啷啷掉到地上,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哭丧着脸磕头:“奴才见过二小姐,见过二小姐。”这俩人这会儿真是哭的心都有了,这什么点子啊,刚跟迎春打好商量哭喊两声,谁知道二小姐就在这时候来了,这让二小姐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被打得鬼哭狼嚎的,还不得记恨在他们头上啊?真是点
子背,太背了!
“干什么呢?”白鹤染看着迎春,强忍住笑,“几时回府的?不到院儿里见我,搁这儿趴着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搓搓自己的头发,“你看我这头发都没人给梳。”
迎春干笑两声,“小姐没看出来么?奴婢正挨打呢!”
跪着的两个小厮可听不下去了,“我滴迎春姐姐哎,咱可不带这么坑人的,当着二小姐的面儿您就不能说句实话吗?什么叫正挨打呢?你这分明是正趴在板凳上歇着呢!”
“二小姐英明,迎春姑娘是您身边的一等侍女,奴才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她。”白鹤染点点头,“不用你们说,我看出来了。”她伸手抽出迎春腰上的两个垫子,往地上一扔,将人从板凳上扶了起来。“说说,这顿板子谁下令打的?白花颜?”她一转身坐到了板凳上,再对跪着的两
个小厮说:“起来吧,回头让你们的迎春姐姐给你们发赏钱,一人十两银子,可好?”
两个小厮一听这话可是乐坏了,又是一通磕头谢恩,然后识趣地退了下去。迎春这才告诉白鹤染:“是五小姐挑的事端,说奴婢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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