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川这人对马匹的了解异于常人,甚至能做到基本的沟通,所以这两匹马如此的小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这一路观察下来,终于让他觉出不大对劲了。
白鹤染也低头看去,只见果然如马平川所说,两匹马每走几步就低下头做寻找的动作,鼻子微动,嘴巴也会跟着嚼几下。到不像是饿,而像是馋。“你看前面的马。”君慕息这时开了口,伸手往前指去,“似乎每一匹马都有这样的小动作,而每每马匹低下头寻找时,马蹄前进的动作就会迟缓下来,所以你会觉得我们回去的路行得行慢。”他说着话
,站起身,就在马平川的身后负手而立,小心地扫视四周。
白鹤染仰头看他,几乎想伸手扶他一把,因为总觉得这位四皇子虚弱得风一吹就倒。
她给他把过脉,也问过苏婳宛对他做过什么,可是君慕息不说,她也不好再没完没了。
可她是懂医术的,那脉象一握,根本就不需要再问便已将答案猜出个十之*。
这个人已经被掏空了,被女人掏空了。
白鹤染站起身,与君慕息并排而立。只是身材娇小,头顶才及他的肩膀。“前面是处小山,会走半段窄路,拐弯的地方易有落石,除非立即绕到官路上,否则那处地方有七成以上的几率会被伏击。”君慕息压低了声音同她说话,嗓子虽还沙哑,但许是因为心里担着这个事,
所以精神头看起来到是比之前好了许多。“绕到官路要多走三个时辰,这会儿都丑时末了,再绕路的话天亮之前不可能到地方。”她摇摇头,面色果断,“就从按原计划走,该来的总归要来,否则就算这些东西抬进了宅子里,也要日夜忧心会不
会被人惦记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懈怠,到手的鸭子就又飞了。”
她伸手往腰间的荷包里摸了去,手拿回来时,已经握了一把银针,然后看似随意地将这些银针搓在手里。
“四哥平日惯使什么兵器?”她说着话看了一眼君慕息手中的折扇,“这柄扇子?”君慕息怔了怔,点头,“算是吧!也不尽然。因为甚少与人动手,所以从未仔细想过自己一定要使哪种兵刃,这折扇也只是拿得时候最多,自然也就常使。现下你说什么兵刃最惯使,那便是它吧!”他
话音寡淡,整个人的情绪都不高。
那种压抑的、毫无生机的感觉又蔓延开来,白鹤染心头一阵烦躁,将手里银针分了一半塞给君慕息,“一会儿真有埋伏,就把这银针当做暗器甩出去。针上我淬了毒,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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