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口音,话语生硬,听着有些奇怪。
白鹤染皱了皱眉,开口道:“不知是罗夜国君驾到,实在失礼。小女子乃东秦一品侯文国公的女儿,姓白,家中排行第二,身边这位是我的四妹。”她言语得体,只说姓白,却不报自己的闺名。只微微俯身,却不行大礼。问话答了,礼数也算尽了,同时也告诉那罗夜国君,她身为东秦一品侯的女儿,本该向其行叩拜大礼,但她就是未行,这其中
原因请自行揣摩。然而那位国君揣摩不到,又或是其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白鹤染行礼不行礼上,他只是死死盯着下方的两名女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眼中有贪婪的目光闪过,闪得白蓁蓁忍不住嘀咕
了句:“恶心。”
那国君听到了,却没太清楚,于是皱着眉问了句:“你说什么?”
白鹤染替她答:“家妹是说,国君您该进宫去了。”
“哎,不急。”罗夜国君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来,只见他身体前倾,一双桃花眼眯出危险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正等待着他的猎物送上门来。站在白鹤染身边的宫人看出气氛不对,正想说上几句替白鹤染解围,却听那国君又道:“真是个别有风味的美人,东秦不亏为大国,随随便便遇上一个就是绝世佳人,这让孤王该如何能不心动啊!”他
说着,扭头问向身边那个黑衣女子,“宛儿,你睁开眼看看,看是她漂亮还是你漂亮?又或者你看看认不认得这位姑娘,帮孤王说个媒,咱们带回罗夜去,给你做个伴,省得你寂寞,如何?”
白鹤染眉梢微动,不由得又朝那黑衣女子大量了去。宛儿?竟真的是苏婳宛?
然而,被叫做宛儿的女子却是动都没动,眼睛也没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理都不理会这位国君的话。
罗夜国君也不在意,依然笑得玩味,目光又往白鹤染那往看去,越看越觉得有味道,越看越觉得对脾气。特别是白鹤染五官间带着的那几分异域风采更是让他不胜欢喜。
于是他问她:“你可愿跟了本王,待朝贡结束之后随本王回到罗夜去?”
白鹤染听得几乎发笑,她亦反问那国君:“身边就有美人相伴,怎的还不知足,竟当街哄骗东秦女子入你罗夜帐下?国君陛下,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又当我东秦是什么?”罗夜国君挥挥手,“不管是什么地方,孤王看上个小女子又不是多大个事。就像当年孤王说想娶一位东秦女子为妃,东秦不也是将宛儿送到孤的身边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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