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和合园的白兴言,又在竹笛院儿里继续了噩梦。只是竹笛院儿里没有水井,所以他是被浸在了水缸里,整个人都被扔了进去,以一种十分别扭姿势在里面蹲着,直到泡得差不多淹死了才被提起来,然
后也就喘一口气的工夫,又被塞了回去。在白鹤染独特的迷药作用下,小叶氏睡得极沉,从白兴言被拖下床榻再到回来,她都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默语将白兴言往里头推了推,还不解气地踹了几脚,这才跟着白鹤染回去自己的院子,熄灯
睡觉。
次日清晨,竹笛院的人是在白兴言的骂声中醒来的。文国公的恐惧与愤怒都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他将小叶氏从床榻上直接给拽了下来,也不管落地时摔得小叶氏直叫疼,只管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没用的东西,睡得跟死猪一样,本国公都快被
人杀了你都不醒,我要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死猪!蠢猪!”小叶氏是又惊讶又羞愤,一个女人被自己的男人骂成是死猪,她觉得自己的这张脸真没地方放了,不如死了算了。可同时她也十分奇怪,为何今早醒来床榻上是潮湿一片?身边的男人像从水里捞出来
的一样,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因为就连白兴言自己也没整明白,为何离开了和合园,自己还是会遇到这种怪事,还是会做那种怪梦。
他又气又怕,情绪几近崩溃,眼下小叶氏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他将心底所有的气全都撒到了小叶氏身上,直将人骂得个体无完肤。还有一院子的奴才也没能幸免,就见白兴言拉开房门往门口一站,指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大声道:“全都是废物!全都是干吃饭的蠢货!主子睡得像死猪,你们这些奴才那是连死猪都不如!”他骂着骂着又一眼看着白花颜,于是更气了——“你瞅瞅你,像个什么样子?花楼门口站街的都比你强!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死猪生出来的也就只能是死猪!我国公府养你干什么?养你们这些废物能干什
么?”
就像疯了一样,一个大男人连吵吵带喊地骂街,把竹笛院儿从上到下骂了一顿。要不是还存有一丝理智,想着还有白惊鸿在府里,怕是连小叶氏的娘家叶府也要一起骂进去。
终于,他骂累了,喘着粗气吩咐跟出来跪在边上的小叶氏:“你去,叫人给戏班子传个话,让林氏赶紧给我滚回来!三日之内她若再不回来,就再也别想进我文国公府的大门!”小叶氏猛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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