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没有再问,到是踱步到了白蓁蓁跟前。他蹲下身来,问面前的小姑娘:“不打算起来吗?蹲着不累?”
“不起来,不累。”白蓁蓁答得干脆又坚决,“不劳烦心殿下操心,您只要离我远点儿就比什么都强。”君慕楚却没走,也许久没再说话。直到白蓁蓁以为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雕塑时,他终于又开了口来,却是语调平和地同她说:“早上的事,谢谢你。虽然有许多人说我是阎王,可我却并不是不能情理。
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可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虽是皇子,也还是慎王,守护东秦黎民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推卸不掉的。”他伸出手去拉了白蓁蓁一把,白蓁蓁却又往墙角缩了缩,死活不肯起来。他无奈,只得也继续蹲着同她说话,“你说的危险我都明白,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即便明知是危险,我也不得不去。世间因果,
天道轮回,我们得了父皇最多的疼爱,自然也要更多地回馈给东秦王朝,逃不掉的。”明知面前的小姑娘怕他,他却还是伸出手往她头上抚了两下,轻轻柔柔的,完全不像外界传说中的九阎王。“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冲到马前面很危险,不是每一回都能那么幸运,万一避不过……好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白蓁蓁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特别吓人的冷面九皇子吗?这人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不成?居然会这样子同她说话,简直可怕。
她侧过脸来看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居然还有下次?”
他本想说,国难之危,谁敢保证有没有下一次?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十几岁的小姑娘,他吓她作甚?于是改了口:“没有了,没有下次。”
白蓁蓁这才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白鹤染也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细节。九皇子平常说话皆自称本王,可同白蓁蓁说话时,却十分自然的将本王换成了“我”,这就很有意思。或许她对一个人的判断也该改观,人并不是看上去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也并不是对所有人什么样他也就是什么样。总归是有例外的,也总归是有能让他们变得与以往不同的人会出现。或许起初会措
手不及,但日久天长,不习惯的也会变得习已为常。“能给整一个州府下了毒,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了。”她出言打破沉寂,“殿下该有心理准备。我初遇君慕凛的那一次,他就中了奇毒,之后回京又中过一次,当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劲。使毒的人对毒药的应用已经十分精湛,那样的毒怕是这世间除了我,无人可解,即便是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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