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白鹤染这头也得到了一个消息,或者不叫消息,应该叫炫耀更准确些。
临睡时,迎春说在院子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进来的,上头写着一个染字。
白鹤染将字条接过来,摆摆手让迎春去休息。她将字条拿在手上,凑近了闻一闻,有一股子淡淡的、也很熟悉的沉香味道。
不由得撇撇嘴,“如今人不来,改写信了?”再盯着那个染字看了一会儿,也不怎么的,小嘴巴竟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模样得意又满足。
她将字条打开,里面是锋利好看的几个字:明天等着看好戏。
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明天是叶氏的寿宴,她到要看看,那位十爷会给她带来一场什么样的好戏看。
字条被她握在手里团成了一个团,可团着团着却又反了悔,小心翼翼地重新展开,抚平,然后盯着那个染字看了又看。
十爷,若她没猜错,这十爷的真实身份,八成就是宫里那位哭着喊着要娶她为正妃的十皇子吧?她就说么,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有如此决心想要同个陌生人成婚。纵然她有着文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可她这算哪门子的嫡女呢?没娘疼没爹爱,若相中的是文国公府的侯
爵之位,该娶的也是得天独厚的白惊鸿才对。
也就只有那个无赖才会干出这种无赖之事,不过……她又笑得更灿烂了些,不过要是那人的话,赐婚的圣旨接一接,也未偿不可。
思绪到了这里突然顿住,好像触及到了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领域,有一种茫然随之而来,突然之间就不懂该如何生活了。
不是早在前世的时候就说好了,她白鹤染的一生只能一个人活,再不会相信任何男人么?为何一场时空穿越,竟如此轻易的就改变了立场?圣旨一接,就意味着她的人生自此以后要同一个男人紧紧捆绑在一起,待他日对方下聘迎娶,她便得嫁进他的家,跟他的爹叫爹,娘叫娘,认他家里的所有人为自己的亲人,甚至就连她的名字也将越
来越少有人再会叫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冠了夫姓的称呼:君白氏。白鹤染对于这样的称呼到是不陌生,前世的白家一直沿用古礼,古文书籍她读得比后世课本还要多,从几千年前的皇家礼制,到各阶级层面该有的规矩,她都一清二楚。只是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
的会只身于这样一个时代中,只是没有想到,在前世被她嗤之以鼻的情份姻缘,到了这一生却主动送上门来,且还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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