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这样两个结果,花匠内心油然生出一抹苦涩,忽地明白,自己以往的确有些自作多情。
恰似河伯观海、井蛙观天。
自以为可视剑客为大道之敌,哪曾想,仅仅是对方的一具道业法身的力量,都已恐怖到如斯地步。
那么剑客本尊最巅峰时的战力,该有多强?
人生于世,最悲哀的就是,自以为傲立大道之巅,已拥有无所不知般的人生阅历和眼界。
到头来,却依旧发现,自己终究还是一只坐在井底观天的癞蛤蟆,异想天开!
若非今天见证了这一切,花匠都不敢想象,若以后自己本尊有机会和苏奕对战时,自己会输得有多惨!
不过,花匠倒也不曾因此而坏了心境。
他很清楚,这世间如剑客者,终究寥寥无几。
这世间如苏奕者,也仅仅只一个。
于世间所有修道者而言,这种人才是世上的“异类”。
也幸亏这样的异类寥寥无几,否则,该是让人何等绝望的一件事?
……
足足三天后。
苏奕从打坐中醒来,和花匠一起,来到距离那一株榉木不远处的河流之畔。
这里同样是一个封印地。
随着苏奕神识感应,再次顺利感知到了那位于河流最深处的一块黑色石板。
石板上,依旧留有第一世所篆刻的一番话:
“封天台问道第十九年,雨后,我终于把所执掌的‘浮屠道途’斩掉,一身道行再被削弱一成。”
“和之前不同,这次斩道伤及我的大道根基,令我一身气血濒临紊乱崩溃的地步。”
“可我心中极高兴,一如斩掉心中块垒,愈发认定‘斩己道’是一种极神妙的修行秘法。”
“可笑的是,那些个视我为敌的家伙,认为我已走火入魔,心智疯癫,必将一命呜呼。”
“有人更是认为,我已处于虚弱垂死之地,选择登门宣战。”
“我不欲理会,只以刚斩掉的‘浮屠道途’凝聚法身,把他们一一击败,落荒而逃。”
“天刑仙、云中仙他们后来告诉我,那些手下败将认为我是故意装病,而他们则是被我坑害了。”
“呵,我懒得说什么。”
“世间事,往往如此。”
“而我也越来越不想说话了。”
……黑色石板上这番话,依旧像一篇偶然写下的随笔,浅显直白,毫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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