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哼了一声,“凤阳公,这还用说吗?这位自称什么昆仑山玉虚宫的仙师,实际上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游方道士,瓶子放反了,玩砸了呗!可笑咱们这么一大帮朝中重臣,还陪着他在这儿跟傻子一样团团转呢!”
只有黑冰台的首座迟疑地看着夏景昀,以他所接收到的情报来看,这个年轻人做事可从来都是一环扣一环,老练至极,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呢?
他又看向那个老道士,发现他也同样神情自若,不见半点慌张,莫非另有什么蹊跷?
而渐渐的,这些人精也从起初的嘲讽和惊讶中慢慢冷静下来,因为他们也发现,夏景昀和老道士都淡定得有些诡异了。
就在这时,夏景昀终于说话了。
他看着秦公子,“秦公子,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可惜,你没我聪明。”
他看着众人,“之所以,这一次会出现和先前不一样的结果,是因为”
他猛地伸手,将蒙着匣子的红布一扯,再将两个匣子朝地上一扔,露出托盘里面的真容。
“因为这里面的两个瓶子,早就被我满涂了一层朱砂!只要握住,就必然会满手变红!绝无例外!”
说着他将手握住秦思朝方才本该握住的那个瓶子,再松手向众人张开,露出同样鲜红的掌心,然后看着秦思朝,“秦公子,我想问问,你为何没敢去握住那个瓶子呢?是怕真的将你真凶的身份测出来了吗?”
一直云淡风轻的秦思朝终于变了脸色,他猛地反应过来,他中了夏景昀的圈套了!
齐王身旁的随从小声道:“王爷,这能表明什么吗?”
齐王看向夏景昀的目光和先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满是欣赏和佩服,悠悠道:“这代表着四个字:做贼心虚。”
他捻须感慨着,“这前面所有的戏,都是为了最后这一下,年纪轻轻,对人心的把握竟已到了这般地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黑冰台首座心头也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夏景昀的计谋果然还是这般,总是在平地之中起惊雷,让人防不胜防。
最后这一招,其实一点都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俗套,如果直接拿出来,像秦思朝这样的聪明人,基本是不可能上当的。
但是夏景昀设计的巧妙之处在于,他在前面先使了两个虚招。
这两个虚招,看似无用,但累计之下,却给场中真凶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让他不敢去真正触碰那个瓶子,让这个俗招一下子变得绝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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