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向眼高于顶的人,也对夏景昀颇为推崇。
这让一向傲气十足的他难免生出些不服。
区区一个山野之中走出来的少年,凭什么啊?
他有世代簪缨吗?
他有家学渊源吗?
不过一个幸进之徒,要想真正比肩他这等中京城的顶级公子哥,还差着几辈子的积淀呢!
秦思朝沽名钓誉,自己可不傻!
他回到秦府,跟父亲见过礼,便来到了后院。
通常来说,他那位姿容绝美的妹妹,是很少在府中待着的,要找他都只有去鸣玉楼。
而母亲和姨娘那些,聊的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破事,他没兴趣搭理。
于是,他径直来到了爷爷的院子。
“乖孙来啦。”
秦家老家主半躺在躺椅上,轻轻晃着,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才露出几分勉强的笑意。
秦玉文走过去,将爷爷膝盖上的薄毯理了理,又帮忙换上了热茶,轻声道:“爷爷还在想姑姑的事吗?”
老人叹了口气,“因为往事的关系,秀娘自小没有父亲陪着,性子之中缺了些安定和沉稳,石家父子虽然罪该万死,但也给了她难得的安定和一家主母的风光,如今骤遭大难,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想通,听说她这些日子都不怎么饮食,爷爷我自然是有些忧虑的。”
秦玉文沉默片刻,笑着道:“爷爷想开些吧,说不定过些日子,姑姑就想明白了,也放下执念了。”
老人笑着拍了拍秦玉文的手,“好孩子,你跟阿璃都是爷爷的好孩子。”
陪着老人说了会儿话,从小院出来,秦玉文坐在自己房中,躺在柔软又奢华的躺椅中,看着窗外,轻轻敲着扶手,脑海中都盘旋着一个名字:夏景昀。
他忽地想起秦思朝的话,他们这些人,仿佛都对这位骤然崛起的年轻人有些陌生,不知其来路,不知其性格,亦不知其品行。
一则消息悄然被他想起,他心头一动,唤来长随,“走,出去一趟。”
“公子,是去鸣玉楼找小姐还是去流云天香阁找花魁?”
秦玉文淡淡道:“去风和馆。”
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个富丽堂皇得有些俗气的地方,秦玉文嫌弃地瘪了瘪嘴,迈步走了进去。
一见到他,眼光毒辣的老鸨立刻就从衣服和饰物判断出,这是一个大金主!
也不怪她见识浅陋,秦玉文偶尔踏足青楼,只会去流云天香阁,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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