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民又说道:“不对啊,戏词里斗丁谓就是这么演的,哪里是我说的!”
梁川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他的事都被编排成戏剧了?
“什么戏词?”
何保正道:“三郎你这些年忍辱负重,与刘太后斗朝廷里的奸臣,斗倒了丁谓扳倒了雷允恭那种奸宦,老百姓感激你的恩情,早把你的故事编成了一出戏,我们已经去兴化去请戏班子了,一会唱出来你就知道!”
“戏词里唱的,你们斗倒了丁谓,刘太后要保你,没杀你,假装让你去西北充军,回来又把你安放到新的那宰相叫什么竦的家里!”
何保正突然说到梁川充军的这事,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大家看了看梁川的表情,就怕让他多想,在乡亲们看来,梁川发配怎么了,就是杀头了他们还要给梁川盖个庙!
梁川摸了摸还带血的那个金印,笑道:“回来的路上让我那个调皮儿子给划的,何保正可以给我作证!”
众人以为梁川担心他们嫌弃他的身份,不停地安慰道:“你这金印是替朝廷办差,为咱们穷苦老百姓挂上去的,谁敢嘲笑你,我老家伙第一个跟他玩命!你跟咱们说说,真是戏词里唱的,太后娘娘让你去把丁谓斗倒的?”
梁川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感觉丁谓是个奸臣,我感觉不不是!那年我去汴京寻找郑若萦郑大小姐,汴京城茫茫人海,竟连一处容身之所也没有!”
讲到此处,梁川重生地一声叹息,丁谓是奸,更贪,可是不奸不贪办不成事,这不是他的错,这是时代的悲剧。
“咱们什么身份,那白了连汴京的农民都不如的人,全赖丁大人赏识,容在汴京有个栖身之地,咱们都是穷苦出身,谁对咱好咱就要对人家好不是,做人要是忘本,那不是连畜牲都不如!”
好!场下的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何保正更是拍拍胸脯说道:“就是这样没错,咱们老爷们不管那些当官的谁好谁坏,谁对得起咱们,看得起咱们,咱们就要肝脑涂地,做那白眼狼被人戳脊梁骨有什么意思,三郎今天冲你说的这话做的这事,我再敬你一碗!”
“这么说戏词里唱的是假的?”
“甭管什么鸟戏词不戏词了,一会戏班子来了,咱们想让他们怎么唱,他们就得怎么唱!”
好官坏官又如何,老百姓们关心的是一天三餐能吃饱就成,管他谁当家,官声再响,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有什么用。老百姓是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老百姓心里明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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