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罢了。
而且夏竦还有一个尴尬的身份,他是文官出身,却是凭武勋擢得了今天的位置,一个文武全才对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威胁实在太大,武将讨厌,但是能带兵的文官更让他们忌惮。
天刚蒙亮,夏竦家的大门紧闭,夏竦早得了夏守恩的小道消息,却不敢露出一丝有人通风报信的样子,自然不能让夏守恩难作,把夏守恩卖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他递小纸条。
赵祯一行到了门口,夏守恩示意左右去敲夏府的大门。
咚咚咚!
一声铜环碰撞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门后夏府的人早得了消息,全府上下行动起来严阵以待,天子清晨驾临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待遇。
太祖雪夜访赵普,两人温酒谋北汉早成了史家笔下千古美谈,要是自己这一偶遇也能留下一点什么,将来可能成为第二个赵相!
下人们佯装愤怒地叫道:“谁啊,大清早啊,知道这是哪家府上吗?”
夏守恩一听心中大为满意,眼下却是冷冷地走到门前叫道:“大胆!官家亲临,快开门!”
门后仿佛有一阵骚动,一阵离去的脚步声十分清晰,接着好像很多人聚集,有一晌,中门大开,夏竦还穿着一身睡袍光着一双布袜从中门小跑奔了出来。
宰辅未着衣,天子亲降阶。赵祯见夏竦如此匆忙相迎,心中大为满意,他充分感受到了夏竦对自己的尊重。说实话要是去其他臣子家中,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要是范仲淹那样的直臣,可能还会说现在不合时宜,有事改天在宫里相见类似的话。
“官家忽然造访寒舍,臣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赵祯手托着夏竦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深为感动地道:“这么早到你家没有提前跟你通传知会一下是联的不是,希望没有扰了你的清梦!”
赵祯端详了一阵,发现夏竦的脸色有些发白,便问道:“夏卿脸色为何也如此憔悴?”
“臣惶恐,陛下体察人心无微不至,臣刚刚览完京东路送来的一些文书,京东路之险让臣夙夜难眠,熬到下半夜实是吃不消,才堪堪躺下,不想陛下龙驾至此。”
赵祯一怔,难道夏竦想私下再提一提昨日朝会上的那场议论,这可让他犯难了,要是他现在出现在夏府回头又帮夏竦说好话,那不是有失公允?
赵祯笑道:“此地不是说话处,卿难道是这样待客?”
“哦?瞧我这记性,我一时给急糊涂了,陛下快往屋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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