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宋朝廷的威信与颜面何在!臣斗胆,请陛下降罪于夏竦逐出朝堂,对家奴严正典刑!”
夏竦出了奇地淡定,仿佛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旁人则是捏出了一把冷汗,这图穷匕现完全不需要一点点前戏,一上来就是直接高潮,这贾朝昌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出手就这么猛,分明是奔着置夏竦于死地来的!
赵祯脑袋奇大无比,这贾朝昌怎么不按他的剧本来,自己在那里唱着独角戏?本来一天期待的好事全让他给搅和了。
这些大臣但凡是逮到一点点机会就开始各种捅刀子,自己的人生大事在他们眼里算个屁,他们要是有机会铲除掉异已绝对不会留到第二天,今天这事要是弄不明白,他算是看透了,自己想要再讨一房小老婆也是白日做梦!
饶是性格再谦和的赵祯也有点不耐烦地道:“贾卿可有证据?”
贾朝昌有一种总算盼到这一天的颤狂,眼神中的杀意与狰狞丝毫无法掩饰。
你说他与夏竦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其实也没有,但是放眼整个朝局,眼下对他的相位危胁最大的就是这个夏竦。
论资排辈,范仲淹欧阳修韩琦等人都没办法与他这个前朝遗老相提并论,夏竦不同,这小子几乎是从最底层的七品芝麻官做起,什么大风大浪没过,他甚至比自己的资历还深。论水平,范仲淹等人是个二杆子一根筋,欧阳修晏殊等人写写诗词作作文章还可以,搞斗争水平还不如三岁小儿,夏竦就不一样了,这厮是出了名的奸诈,还在军队里呆过,什么牛鬼蛇神没斗过,他才不是省油的灯。
这才从西北回京钓多久,先是与丁谓原来的家奴姘头似的搞到一起,然后原来对其都不甚待见的官家最近都频频召对,对其甚是青眼有加,再这么下去自己连句话也说不上的时候,只能回家养猪种地去!
贾朝昌从衣袖中拿出一份奏书,书信样式简单,不是正式的行文封函,倒有几分私信的架式。百官一看突然皱了皱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这中间哪里不对。
夏竦一看那信心里发出一丝冷笑,脸上依旧古井不波。
贾朝昌缓缓将信摊开,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道:“京东路郓州府知州李立进奏,参知政事监修国史夏竦私纵家奴梁川为祸地方,行经各州路拒不纳漕税,殴打漕吏大肆索贿,索贿不成又公然杀害朝廷命官,郓州博士柳平惨死家中,妻儿险遭屠戮。夏竦身为朝廷命官,枉视祖法纲纪阴蓄私兵意图谋反,依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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