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衰看得果然无比地透彻。
寻常百姓家,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年少之时靠着颜值与荷尔蒙支撑起来的,一旦过了四十,靠的是儿女还有亲情,有几个家庭是靠真正的爱情携手一生的,不能说没有,皇帝就更少了。
梁川想了一想,明朝的宪宗皇帝算是一个,这大爷也算是奇葩,虽然跟别的妃子也快乐地造人,但是宠爱只给大他十几岁的万贵妃,还陪她一起去死,也是个传奇皇帝。
汴京皇城。
赵祯回宫后也没有隐瞒,将昨夜去子樊与吕一风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给了刘太后听。
这件事他自己说出来反倒落个光明磊落的名声,朝中内外都是刘太后的眼线,就是昨夜刚刚出宫之时,早有黄门把微服之事报与了刘太后。
与其逼问,不如坦白。
刘太后鬓角多了几缕白丝,皱纹也不经意地爬上了容颜。换作是以前她一定拿这事好好作一番文章,甚至让赵祯下一番罪已诏,把那个民间女子处死,然后再突出自己地位。
现在她忽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每天总是疲倦不堪的感觉,好像在与西山后的太阳赛跑一般,两个都是岁暮迟迟的老者,更喜欢安静与详和。
赵祯静静地侯在一旁等着刘娥的训示,虽然已经过了春分,可是老太后还是裹着一条厚厚的狐绒皮子,让宫女搬着条凳每天第一个迎接着那一缕阳光,睡眼有些惺忪,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刘娥缓缓地道:“官家可是真喜欢那位姑娘?”
“求母后成全!”赵祯本以为等来的是母后震怒,不想刘娥的口气竟是如此缓和。按不住心中的狂喜,他腰稍稍弓了起来,对刘娥的态度更加恭敬。
“出身清白吗?”
赵祯慌了,他这要如何答对?难道要说吕姑娘是青楼卖唱的戏子吗?
刘娥只是瞟了一眼赵祯,眼睛就又闭上了。
刘娥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想起了当初在蜀中与刘美打制银器的岁月,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那段苦难时光,自己斗倒了多少人,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走到这一步,又有人要像自己一样重走这条荆棘路了吗。。
许久,刘娥才幽幽道:“你与先皇一个德性,但是你比他强得多,至少不像他做那么多的荒唐事。”
只有这个女人有资格,有底气讲这种话,如此悖逆的话从旁人嘴里出来只有死路一条,却是听得赵祯冷汗连连,他一直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中,以前是现在也是,老虎虽然老了,但是虎威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