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梁川望着幽深的峡谷,这里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厮杀之声,山谷里只有野兽的哀鸣,连他们也懂得,这里不久前的一场地动山摇,是人与人的纷争,他只觉得好累好累,一个包袄压在心头只算是放了下来了。
目之所及,又把目光收了回来了,看着各位心有余悸狼狈不已的兄弟,心中顿生一种莫名的愧疚道:“吩咐各军各营的兄弟快速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无病,这次我是将定川寨的兄弟们私下调出来与西贼的精锐决一死战,从我这一级往上数,没有任何长官的调令,这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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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传到汴京文官的耳朵里,咱们整个大寨所有兄弟的脑袋都不够填坑的,今天我们杀了谁在他们看来并不重要,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以武犯禁了!”
在场的除了辛无病还有苏渭以后外,全都是目不识丁的大老粗,他们哪里懂得以武犯禁对手握大宋命脉的文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更多的理解是,杀他娘的,老子浴血沙场,他们动动嘴皮子,难不成还能要了我们性命不成。
辛无病听了梁川的话,血中的激荡缓缓褪去,这才知道抛开生死原来还真他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天要是平了西夏,朝廷对他们不利,他们也学西夏李氏占着西平府自立为王得了。
可是一战过后他们才真的知道,用尽天下横纵的一盘大战略,这才将李元昊骗进了这个峡谷,只杀了他们的小部分精锐,要打到兴庆府,谈何容易?
这只怕得用十倍的人命去填方才足够哪!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死了一了百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活着得想明天怎么办,得想眼下的退路要怎么走,得看着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到底要怎么办,不能睁睁地看着他们跟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辛无病这才明白,官场真他娘的不适合自己,太平从来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自己当初没去科考还是一桩好事,跟着这帮人天天算计在沙场的兄弟,这事他真做不来!
“三哥,事情做也做了,只怕回去只有刽子手和囚笼在等着咱们,兄弟们也会跟着遭殃,要不往后打,打到西平府为止?”
苏渭胸藏兵机,可是当他看到李元昊的失败不是输在战法之上,而是倒在火炮之前时,就明白,现在的战斗已经发生了改变,紧甲利刃的时代只怕是要过去了。
“糊涂!”苏渭从头到尾都是躲在军阵的最后方,战斗一打响,他的作用除了对列阵排兵给梁川指导作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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