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泪痕:“我叫洪不凡。”
这个孩子看着瘦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短了营养看起来跟小萝卜头似的,一点都没有长开。
“我这里吃得好穿得好,你还能赚钱孝敬你的爹娘,你愿意来为我做工吗?”
梁川向洪不凡抛出了橄榄枝。
洪不凡的父母实在养不活这个孩子了,土地没了以后生计都成了问题,并不是他们想要卖儿鬻女。与其跟着自己受罪不如到人家家里做下人,他们两口子也正打算着到哪里为人家做佃农,做个几年买两亩薄田再将日子安顿下来。
最难的是眼前这一关。
他们听说了不少人伢子趁着这次西北大乱流民内涌给大家大户收买下人的事,虽说卖身给大家大户一口吃食是不发愁了,可是大户人家勾心斗角水深火热,常常听说各种待人如猪狗稍有不痛快就肆意打骂凌辱的传闻,搞得流民们万般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推入火坑,可是不跳进火坑眼下就要先冻死在这冰窟当中。
他们还有许多的亲人在西北,要没有这种命个个都碰上像梁川这样的好人家!
“孩子这东家是个好人,听爹娘的话,等爹娘安顿好了就来接你好不好。。!”
两口子一人一句心疼又强忍着眼泪劝着洪不凡,洪不凡的小手终于缓缓解松掉了。
梁川道:“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庄子上也缺许多的佃农,给谁家揽工不是揽工,你们干脆就在我们庄子上做工,以后想孩子了要看看孩子也方便。”
如此是最好的,不拆散洪不凡一家人,父母儿子均为自己做活,只要对他们不是太过于严苛,一家人只会死心踏地为庄子卖力。
“东家,我还有一些表兄弟在老家,能不能让他们也一道儿来这里做事?”
洪不凡竟然不是只想到他一个人。。
小小年纪有这等心肠实属不易。
几个人是长吁短叹,只道这个世道艰难,逼着人长大。
孟良臣与孙厚朴就没有见过跟着梁川以后埋怨梁川待人不好的,哪一个不是感恩待德,不说梁川自己家的下人,就是那些螺城师傅,仅仅为梁川盖过房子,一群人不远万里直接从清源赶来,谁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三个人在屋子里又哭又安抚,折腾了老半天才一招到一个人,这样的进度远远不行,虽然说招工这件事不能草率,可是效率也不能太差。
梁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着门外的耶律重光道:“小天师在干嘛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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