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赵惟宪到任以后提卷重审也是望洋兴叹,又将卷宗封了起来,毫无头绪。这三郎莫非有狄仁杰之才,就是这三言两语便能巧断奇案?
高纯急问道:“三郎快说?”
在座之人都来了兴致,说白了这帮人平时都是闲得淡出鸟来的主,这窑子里再怎么玩也玩不出花来,可是梁川来了就不一样了,这小子身上一股子味与他们就不对路,闻着都让人觉得新鲜!
梁川脸上高深一笑,拍了拍手唤来门外侍侯的女婢道:“去拿一个炭炉一口铁锅来,再取三斤陈麦来!”
女婢傻傻地道:“回。。回大官人。。楼里没有陈麦。。”
凌虎还等着看好戏呢,嗓子大了点道:“没有便去外边买去,这点眼力都没有吗?”这小子今天脾气有点不好,因为在坐五个人四个人出彩了就他一个人出了洋相,他心里能舒服吗?
女婢知道这些爷得罪不起,就是中间的两位大爷封了她们的鸡窝那也是洒洒水的小事,不敢怠慢当下立即出去寻找炭炉与陈麦。大晚上的这愁人啊,还是龟公聪明,拿个屁的陈麦,随便拿三斤麦子进去不就行了,能差多少?
炭炉支起来来了,炭火熊熊顷刻便将铁锅烧得发红,三斤的麦子一粒不留全倒了进去,麦子在锅里干烧一会火苗就窜了起来,又过了一会便全成了灰烬。四人看得云里雾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梁川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崔槐也不懂梁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们这些囚犯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等下恼了这些爷,自己找不自在。
“去,称一称这些麦灰有多重。”梁川说道。
女婢拿来称药的戥子称了起来,然后说道:“大官人,这些麦灰二两重。”
梁川很满意,对着高纯说道:“纯哥儿你明日引一众捕快去梅记米粮铺的废墟堆子里将残存的麦灰清理称一称,要是麦灰只有三千斤,那就说明。。”
梁造一拍桌子高声赞道:“刚刚诸位亲眼所见,三斤的麦子烧出二两麦灰,这要是只有三万斤的麦子定也只能烧出两千来斤的麦灰,要是不止三万斤,那自然也是不止了。谁真谁假自然一目了然!”
这知府老爷没办法的事梁川喝着酒喝着小曲就想到了对策,所有的囚犯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嗑着重重地响头,对着梁川呼喊道:“大老爷为我等做主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
司方行眉头一皱,高纯大骂道:“有话一个个讲,你们要是急着去投胎我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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