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乐呵呵地语重心长地说道:“就拿这香来说吧,一炷香我只要赚你一个铜板就行,一天我们能做几千上万根香,嘿嘿,你说能赚钱吗,积少成多的道理娃娃你不懂。”
梁川也笑道:“是啊,再穷就像咱们家也三不五时地要烧几炷香祈祷一下先人保佑,这一个家庭一年就要多少香了,你再想想要是放到整个泉州府,那无数的家庭又要用多少?”
泉州府的百姓很是奇特,这里的人比其他地方的人民都崇尚经商,按理说这样的人民都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可是这里却让人称为古之佛国遍地圣人的地界,三步一小庙,五步一佛寺,满街都是香火气,女人不仅要持家还要礼佛供奉先人,处处透着一股子浓浓的虔诚气息。
也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香烛店老板说的并没有错,一家一天只需三炷香,这香便是一天制出一万根也不够卖!
梁川没有犹豫,果断跟三家店老板要大批的订单,定金很爽快地就交付了。这几家店也很爽快,他们负责送货,清源县城里还有好几个他们的买家,送货一起送没有什么损失。
回来的路上,招弟还是对这门生意抱着质疑的态度。招弟是看到了红糖那样子的生意,一斤能卖几十贯,而这种香烛一根最多卖个几文钱,一上一下天差地别,自然有点看不起这种小买卖了。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梁川总是一张笑脸,而招弟则觉得做这事有点理解不了。
春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淅沥的雨滴打在笋江之上,在江面上点起微澜,裹着一股旖旎的春天气息,让人不仅不会烦躁,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你看看这雨多好。”梁川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好像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又像旁敲侧击说给招弟听的一样。
“这雨细如牛毛,可是汇集在大地之上就成涓涓细流,再者成为江河湖海,海不辞细流故能成其大!招弟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招弟摇了摇头。
“制糖的生意固然价值连城一本万利,但是你仔细思量过这‘一本’后面的本钱究竟要多少吗?”
梁川伸出手在雨中撩了撩,春雨贵如油,好雨知时节。
“糖从一开始需要有人去种甘蔗,甘蔗的病虫害是不是风险?咱们种甘蔗都不拿手,要是一年都没有收成,哪里来的原料。再者说了假使我们不种,而让兴化的乡亲们去种,届时收购甘蔗还会是咱们自己种甘蔗的成本吗?”
“自己种有人工成本,收别人的成本更重。夏怕风涝秋冬怕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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