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福最近实在是太顺利,顺风顺水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以前还会想着替宋光斗公忧鞍前马后,现在自己的肉吃不到嘴里急眼得像春天里发情的兔子,逮谁咬谁。做领导的平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磨励的尖刀关键时候不能发挥出威力,这和一根棒槌有何区别?
“李都头,咱们都是吃皇粮的,好歹也有点身份地位,你要是看上哪个窑姐花点钱城西寻个小巷租个小间包回去就是,要是让本官知道你仗着剿匪的旗号欺压那些下九流的女人,给咱们兴化县丢份,哼!”宋光斗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安稳,就是怕这个梁川到时候与赵惟宪有所接触,说起这当初有给过自己提点,自己不是落了一个水火不进,刚愎自用枉拿全城百姓安危做儿戏?人到用时方恨少,吕师爷对官场之道是精通,对治水可是一窍不通,关键时候连一个帮自己出出主意的人也没有,这个老小子都他娘火烧眉毛了,还顾着那些生死不明的山匪,再不敲打一下,这些人都快忘了是给自己这个知县当差的了。
李成福被骂得冷汗连连,总得体会到了一丝吴仁义最近的苦衷,那腰躬得像一棵老松,入定挨着宋知县的各种敲打,待宋光斗发泄完毕,才喏喏地回道:“卑职万死,卑职眼见这金楼不日即将有所突破,此匪窝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山匪令大人寝食难安,卑职不忍大人屡受这伙强人滋扰,也是为了一方一平,本着除恶必尽为大人分忧的。。”
宋光斗唾沫星子飞了半日,这憋了好几日的躁火也就泄了大半,又听李成福一番恭维,只觉气顺了不少,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两声:“你与那三郎交好,带上两饼龙团,去探探三郎的口风,方便的话就将他请与来县衙,本官有事问他。。”
李成福听得出神,这宋知县什么时候这等口气去求过人,还要带着上好的建茶去做见面礼。。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吧,眨巴眨巴自己眼睛,看着宋知县,最近有点上火,耳鸣的毛病又犯了。
宋知县吩咐完心里稍稍放松了下,仰头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始终是这梁川跟赵惟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梁川现经好比是一个关键人物,这个关键人物对自己的情况还颇为了解,关键时候关键人物的一句就能左右自己的前途。寻思了半天,一转头李成福还杵在原地,屁股都没有挪一下,胡子气得都吹起来,“怎么,我最近说话这么不中听了吗?”
李成福这下才确定自己没听错,说道:“大人要找梁川,我让人去叫便是,他还敢不来,绳子绑也得给他绑过来!”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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