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哺育了所有的兴化人民。溪水到这里越来越清澈,也越来越湍急,河道变窄了,河床上裸露的溪岩也越来越多。千百年的磨凿,才能造就今天这样的地质地貌。
梁川一蹋进这霞苑的地界,这里的乡民看着梁川就有点不怀好意。好在梁川总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利器,见谁都是一脸大爷您好的表情,然后客气跟人打听着那个陶缸店的位置。
霞苑陶缸还是挺有名气的,因为霞苑这里出产一种粘性很高,可塑性很强的软泥,质地又很细腻,属黄土,专门用来制作陶缸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做出来县有陶的呼吸性,又带有一丝瓷的坚韧性,可谓得天独厚。再者这里已处山林,挖窑烧缸需要很多的木材,取水也很方便。
早知道就带何保正一起过来了,这个老小子这几天地里也忙完了,就在等一场春雨,帮他把地里的庄稼浇灌一遍,好抽嫩芽,可是横坚等来等去,就是不见得有下雨的迹象。人也越来越担心,在南溪北岸种庄稼就是这点头疼,眼看着水在眼前,就是取不到。只能提着桶去溪里面一桶桶的提过来,离得远的,一天累死累活还浇不全自己的地。
这地方的房子越往后面走越破,土疙瘩砖累起来的草房子好多都出现了裂缝,有点裂缝大得让人看着有点触目惊心。这里的地比起凤山的更加贫脊,只有山地上三三两两的旱地,种的庄稼也还没冒头。
“老哥儿,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卖陶缸的,那种大的缸?”梁川问着一个年纪有点大的老农。
老农也没见在做什么,但是就是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姿态,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溪边再往后走,窑下村。”
总算有点眉目了,“谢谢老哥儿。”
梁川沿着河岸继续走,不过越走却是越感觉不对,按理说这种靠手艺吃饭的村子应该光景还算可以啊,怎么越往后走,村子越给人一种荒凉破败的气息。山头上裸露出来的黄泥越发地清晰,与兴化普遍的红壤果然不一样。
路边先一个,接着是两个,三个然后是越来越多的陶缸出现在跑旁,接着是几十上百只的陶缸静静地卧在溪旁,路边、山麓。缸壁上黑褐色釉彩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古村落这手工艺的久远气息。零星散落在路边的这些陶缸都是破损的,破损的程度都还很严重。
路边有块界石,上面写着窑下两个大字。
村子口梁川就能看到一座作坊了。作坊破败得简直跟快塌了一样,几根支撑的老竹上面油光铮亮,上面的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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