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现在在外边一点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酒是男人的催情剂,一杯酒下肚,憋在心里的话会觉得不吐不快,所谓酒后吐真言,古人诚不欺我。何保正一世为人正直,没想到儿孙福这么差,自己头发都白了的时候还看着自己的儿孙生活如此窘迫,内心更不滋味,他从来不会跟外人吐露这些家丑,李初一从小跟他玩到大,那时候亲如兄弟,如今再见,心里的感情终于宣泄出来了。
何保正又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李初一自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放下碗,看了看何保正,问道:“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谁?”何保正正准备问李初一问的是谁,看着他的那脸,眼神里有急切,有不解,他就知道李初一问的是谁了。仰起头,想了一想当年的事情的经过,说道:“十六后来也去当兵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
“他后来往家里寄了一封信,说是你们的那个部位遇到了党项人的埋伏,全死了。。”
“是全死了。。”、
“你老爹老娘眼见两个儿子全部没了,整日整夜地哭,后来身体不行了,就走了。大嫂料理完你们家的后事,就去西北找你了,你有见到她吗?”
“见到了,她给我生了个女儿,手臂上有个胎记。”说完李初一在手上比划了一下,便沉默了。
“大嫂和孩子呢?”
“失散了。”
何保正有些揪心:“还活着?”
“我以为她会带着孩子来凤山寻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唉。。一晃十来年了,也没见人来过你那个房子。”何保正指了指梁川,说道:“六七年前这个小子和他婆娘就在你家住下来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十六回来了。”
“十六死了。”
李初一的话不带一丝烟火,说出来却更加让人堵得难受。两个人就怔怔地坐在那里,一人一口酒地往嘴里灌着。何保正也不知道怎么去说,当初因为吃不饱饭只能去投军,结果投了军一死一伤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双亡妻离子散,一样什么都没有了,这是图什么呢。
梁川坐在那里低着头,该听的不该听的一字不差地全听进去了。自己很尴尬地坐在那里,耳朵里把不该听的都听完了,这时候要是拍拍屁股起来说回家了肯定被何保正他们弄死。于是梁川佯装大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睡眼惺忪地看了着艺娘说道:“不早啦,艺娘,跟小钗他们几个,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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