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乐意。
魔宗那种地方,他都不想再去第二遍,更别说让墨画去了。
但墨画想去,荀子贤也答应了,他拗不过这两人,也只能喊了另几个太虚门长老一起陪同,以防墨画出了什么差池,他回去没法交代。
魔宗内部,已然残破不堪。
道廷司和太虚门长老,正面轰破了魔宗外的阵法,又在魔宗内部,与魔宗的头领和一众金丹长老,展开了殊死厮杀,如今魔宗的大殿,早已倾颓,处处皆是断垣残壁。
但魔宗的很多罪行,还是留了下来。
被豢养在猪圈一般的牢笼里,神智不清,枯瘦得不成人形的“血奴”。
这些血奴,大多已经死了,在临战前被吸干了鲜血。
少数的还在苟延残喘,但血气亏损,伤了根本,未必能救得过来。
此外,有一些修士,被抽去血液,制成干尸,晾在房梁上。
有用人血酿成的“血酒”,摆在库房里,供魔修饮用。
密室中更有种种残忍的刑具,刑具上画着邪阵,没有特别的意义,似乎单纯就是用来折磨人取乐的……
……
墨画一路走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有些事,知道和看到,其实是两回事。只有亲眼见到,亲身经历,才能明白一些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眼前的这一切,无不生动地在告诉墨画:
在魔修眼里,人可以是备用的“干粮”,可以是酿酒的“果物”,可以是蓄养的“家畜”,但唯独不可能是“人”。
这些景象,深深刻在墨画脑海中。
墨画默然不语。
荀子贤将墨画的神情看在眼里,这才缓缓道:“修士修为有高低,实力有强弱。”
“有些修士,修为强大后,心系天下,以一己之力造福万生。”
“而另有修士,则仗着强大的修为,压迫,奴役,残杀乃至肆意屠戮其他弱势修士。”
“这就是正魔之分。”
荀子贤又指着魔宗内,遍布的邪道阵法道:
“阵法也是如此。”
“有的阵师体悟天道,以阵法兼济天下。”
“也有的阵师心术不正,借邪阵谋一己之私。甚至泯灭道心,为了建成强大的阵法,而造下大量杀孽。”
“这也是正道阵师,和邪道阵师的根本区别。”
“很多修士,一辈子活在安逸之中,根本不知道‘魔’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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