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库?」
「就是国君的私人金库。」贺灵川笑道,「否则方才为什么是宫人来收?」
「国库归国库,国君的私库归私库,两不相融?」
「那当然不能相融,莫说爻国,就是贝迦、鸢国的也都不能。」贺灵川知道这是镜子的盲区,「如果两库合一,国君不就随便从国库当中取钱来用?」
镜子干笑一声:「原来如此,国家的钱竟然不是国君的钱。」
「国君用钱,得自己筹措。」贺灵川继续道,「比如鸢国,王室拥有自己的田地、山林、矿场,甚至有漆器、木器工场,所得用于维持宫廷宗室日常开支。可就是这样,鸢王最后那几年,宫殿年久失修、锦袍上还有蛀洞,那就是入不敷出了。」
「鸢廷不过六十年,就已经陈腐至此,你说爻国立世二百年,宫殿比鸢国要多几倍,奴婢内侍比鸢国要多几倍?各种造办器坊比鸢国又要多几倍?爻王想要维持宏伟的宫室,想要养活无数奴婢,想要维持禁卫军,还想购置新的物件,那平时得有多大开销?这些钱,都得从他的私库里出。呵呵,每天一睁眼,就有那么多人等着他发钱。」
镜子弱弱问一句:「就不能挪用国库的?」
「他必然挪用。但国库到底还有人管,他想挪用也不能太明目张胆,至少要寻些名目。」贺灵川看着窗外的街景、川流的人群,「国库的钱如果被国君、被官员侵占太多,落到国计民生就少了。青阳这大半年一直反对官商向外售卖物资,现在想一想,她就是要卡住爻王的财路。」
镜子恍然:「官商的收入……」
「对!古家、步家、宇文家的专营生意,包括薛宗武和齐云嵊的贡地经营,一定也向爻王贴金。所谓的"官商",首先满足的就是爻王的需求。」贺灵川轻声道,「那就是变相从国库取钱给爻王,所以青阳才要监举反对。」
镜子恍然大悟:「难怪爻王要保他们!」
「他们都是爻王的白手套,青阳收拾了他们,爻王上哪里搞钱?」他对爻国了解越深入,对青阳与爻王的斗争本质也就看得越清楚。
爻王明知臣子贪腐还要力保,说到底是担心自己的钱袋子。
青阳也很清楚这一点,否则先前不会那样出牌。「青阳也是老辣,来了不到一年,就
掐准了爻王的命门。」
因为涉入渐深,对于爻国的内政,他又多看懂了一点。
「青阳挖出的贪腐也是事实存在的,即是说,爻王的"白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