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田县令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牢房,在地下二层,进出只有一条通道。
牢房里有床有椅,地面干净,明显刚打扫过;食水干净,但他都没动过。
岑泊清坐在椅上,一脸颓废。
三人进来,牢头搬了几张椅子,正要开口,伏山越摆手将他打发上去,只留下一个供口录的。
相比程俞的惨状,岑泊清内外无伤,就是神情沮丧,两眼无光。
人证物证齐全,又是都云使亲自缉拿,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已经注定。
就算岳父大司农介入求情,恐怕都没什么用处。
他见了白子蕲就颓然垂首:“这些与大司农无关,我妻、我妻更是全不知晓。”
“你还算个男人。”白子蕲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伏山越却抱着膀子道:“我看你这怂样,也不像是主事的。上头是不是还有人指使,供出来!你不是主犯,论罪自然从轻!”
岑泊清垂首:“收集和贩售浆珠,都是吴伯负责。我、我平时很少去管。要查就从青芙庙查起吧,吴伯的珠子都卖去那里,我知道庙里还往外卖不老药。”
“仲孙谋就是听你介绍,去青芙庙买下不老药?”
岑泊清点了点头。
“你从没见过炼药人,除了青芙庙那个姓胡的庙祝?”
“是的。”岑泊清立刻道,“你们逮住姓胡的,一定可以追查下去……”
白子蕲打断了他的话:“就在前几日,青芙庙失火,烈焰熊熊无法扑灭,两刻钟内烧成灰尽。庙里一百多人都没跑出来。”
岑泊清张了张嘴,脸上血色尽失。
都、都被灭口了?
“很巧,就在赤鄢国君上书灵虚的第二天。”白子蕲看了伏山越一眼。要不是其父着急把这桉子捅出来,并且捅得毫无技巧,青芙庙现在应该还好端端地吧?
打草惊蛇,唉。
“所以,桉子在你这里卡住了。”白子蕲耐心对岑泊清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所有罪罚都会降在自己身上?岑泊清呆了好一会儿,摇头摇得快掉下来:“不不,我真不是主谋,甚至没摸过浆珠几次!这些事务都是吴伯在办,你们审他,审他!必有所得!”
“哦?”白子蕲引导他,“吴伯早就辩解说,他也是听命行事。”
“就算他听命行事,也不一定只听我的命令!”岑泊清急急道,“浆珠生意是我从父亲手里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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