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卫副统领那里,听说了贺灵川的基本资料。
这个人心细如发,又是位高权重,贺灵川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当下打起全副精神,不敢有一点疏失。
白子蕲道:「我早年也去过孚国,君臣尔尔,但商人们却很厉害。基本上你想要什么,他们都能给你弄来。」
贺灵川想起石门商会,还有跟朱二娘做独门生意的甘家,不禁莞尔:「穷山恶水无顺民,我们都信富贵险中求。」
「穷山恶水无顺民,说得好。「白子蕲也笑了,「太子越为什么指定你来办信差案?」
「我是异国人,牵扯少,顾虑也少。」贺灵川好整以暇,「否则刚遇上仲孙谋,赤鄢的官员就查不下去了。」
「不是顺民,有不是顺民的好处。」白子蕲悠悠道,「太子越又怎么知道,这案子会牵连甚广呢?」
贺灵川耸了耸肩:「这就得问他了,我初来乍到,对赤鄢不太了解。」
「找个不了解国情的异乡人来查案,太子越的行事,出人意表啊。「白子蕲瞟他一眼,「你和太子越是怎么认识的?」
贺骁的来历成谜,樊胜不知道,伏山越在奏书中也没提过。
「前阵子帝流浆降临,我们都在野外,为抢一块浆膏大打出手。」贺灵川极简叙述,「不想两败俱伤,就不打不相识了。」
「听起来,的确是太子越会做的事。「白子蕲留心的,当然是「不打不相识」的言外之意。
伏山越是什么脾性,什么手段?自己的亲弟弟都杀!
连白子蕲都觉得他冷血残忍。
伏山越弄不死眼前这少年,才可能跟他做朋友。
但是能跟伏山越打成平手这件事,明明很光荣,为什么这少年要轻描淡写?
「我还有一事要问。」白子蕲想了想,决定单刀直入,「樊胜说,岑泊清请来咒师程俞暗算你,结果铩羽而归,遭反噬吐血。程俞这人我也听过,当真有些本事。你是如何击败他的?」
贺灵川淡淡道:「我多少还有一点保命的手段。但我也没有能力反击程俞,他是被自己的法术反噬而受伤。」
「他用出了什么法术?」
贺灵川一摊手:「他是咒师那应该就是某种恶咒了吧?可惜我不擅此道。」
不待白子蕲再问,他反守为攻:
「您方才说,'的确是太子越会做的事」,看来您对太子非常了解。」
贺灵川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被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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