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但是,只要过了这道坎儿,后面就是前途无量。
这套路听着太耳熟了,“您相得准么?”
“或许。”郦清歌自己都笑了,“能算准五六成吧。
贺灵川摸了摸鼻子:“那我还有四五成几率可以逃过一劫,想想就很宽怀呢。”没关系,他不知道报过去了谁的八字,要遭灾的九成不是他。
郦清歌轻咳一声:“你方才说什么,缺钱?”
话题又绕回来了,贺灵川苦笑:“你能不能当没听见?”
“缺钱有什么奇怪?”郦清歌十指交叉,“我认得的富家子都是人前风光,十有六七常年缺钱。如果开销都需要家族供养,此谓常态。”
这话没法接,贺灵川当了这么久的阔少,头一回觉得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用家里的,好像有点儿不仗义?
最关键是贺淳华给两个儿子的零花钱都实行配给制,不能可劲儿花钱。
贺灵川板起脸:“他们找你哭诉?”
“他们会来松阳府典卖一些好东西,毕竟我们口碑好又识货,还会保密,又不往死里压价,比一般当铺可强得多了。”郦清歌徐徐道,“我认得一位都城大少,他的家族非常显赫,但他拿着祖传的天罗衣到松阳府典过四次了,待有钱时又赎回去。”
有些高门大阀,也只是外表看起来风光罢了。
大鸢国势如此,臣民也难独善其身。
她身体微微前倾,问贺灵川:“贺大少手头若紧,可需要松阳府帮忙?”
贺灵川第一时间摆手:“不必。”
他没欠债,只是没找到财源。更何况,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深具戒心。
欠她的钱,后面大概没什么好果子吃。
郦清歌也不勉强:“无妨,贺大少是身在局中,不知此局反手可破。”
反手可破?这话他爱听,他就喜欢干没有难度的事,贺灵川立刻正襟危坐:“请爵爷教我。”
“都城的阔少们只有人前风光,是因为他们不能掌家、不能话事,拿到的钱就有数儿。”
贺灵川点了点头,这跟他有什么不同?
“但更是因为都城和石桓承平太久,赚钱的营生和门路早就被人把持,他们这些后来者没什么机会。”她笑道,“我问贺大少,你对夏州、对贺总管抵御浔州军队,可有信心?”
“那必须有。”都是一家人,他和贺淳华就是一根绳上的蜢蚱。再说,老爹的手腕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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